风凉准备出院,风鸢帮忙去办手续。

医护人员来例常检查时,面色不佳,风凉问候是否工作太忙了。

一个实习小青年说风凉走得及时,已经第三个女孩没了。最近可能有邪气,要找位大师驱驱魔。

风凉不解,生老病死在医院是常态,怎么扯到怪力乱神了。

小青年说,一连三个横死的女孩,就算是医院也淡定不了。前天被疯子撞下河的,昨天被车撞死的,今天凌晨在医院跳楼的,太邪门。虽说是一位抑郁自残的高三学生,但查看监控就像被什么人拽下楼的一样,太可怕。还有家长闹事,这才堪堪压下去。

风凉更不解了,压下去的事怎么敢和我提?

小青年压低声线,您是福人呐,休克那么久,谁都以为没救了,愣是活回来了。您这病房,这床,金贵着呢。要是有人躺的床当天死了,我们那一天可不敢再放病人到那床上去了。这不,您醒来三天,就有三个女孩没了,可是拜了什么高人,能否引荐一下?

风凉只能露出尴尬不失礼貌的微笑,婉拒了,咱谁也不认识,社会主义新青年。

小青年遗憾离开了。

风鸢回来看着很疲惫,坐在沙发歇了会儿。

风凉想问问跳楼女孩的事,话在嘴边转了一圈,问风鸢是不是知道他租房在哪里。

风鸢笑了,说以后不必租房住了。他在公司附近给风凉买了房子,只是还有个租客,现在还在合同期内,就当合租了。

风凉连连拒绝。

风鸢叹气,“哥,咱们分别多年,其中辛酸不足道也。这只是我的一点小小心意。我这也是为了方便咱们往来才买的。这点钱对我来说不算什么,哥的安危和健康对我才是最重要的。”

风凉只得应下。

原本就是被救护车拉来的,走了也不需要收拾些什么。

风凉开车去父母墓园。原本风鸢想开车的,但风凉不想让弟弟疲劳驾驶,坚持自己开。

车里有风鸢准备的香水百合花束。这许多年过去,风鸢居然还记得妈妈最爱香水百合。风凉动容。

墓园离医院大概两个小时的车程。一开始风鸢还和风凉说说笑笑,不多时睡着了。

到了墓园,风凉没有叫醒风鸢,自己下车去旁边便利店买了一盒烟和打火机。点燃一根,慢悠悠抽着。尼古丁让风凉回归平静。

他思索着早上小青年的话,觉得荒谬。但是生活里的很多事,让他幸运到有些害怕。周围人的变化不论,游戏把把连赢,抽卡张张出金,他都怀疑游戏机制出BUG了。唯一不好的事是接连死亡的女孩。她们和自己有关系吗?没有吧。他根本不认识那些人。难道风鸢为了让他活过来,真的使用了什么献祭流邪术吗?他以前听说过明星养小鬼之类的,当时还不以为然,现在想想也不是没可能……

风凉的眼眸里闯入了一位身着蓝白衣裤校服的少女,衣服上印着他高中校名。少女扎着马尾辫,脸上带着高中生朴实无华的青春痘,眼尾微垂的眼睛此刻大睁着,急切地跑向他,嘴里叫着风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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