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栏听曲!”

李祺一边驾驶着马车,一边头也不回的答道。

李祺兴起,竟一边驾着马车,一边高声歌唱起来。

‘让我们红尘作伴活得潇潇洒洒,策马奔腾共享共享人世繁华,对酒当歌唱出心中喜悦,轰轰烈烈把握青春年华,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朱标第一次听见这种歌,竟是觉得有些好听,待到李祺‘啊’完了,朱标又忍不住追问到:“什么叫勾栏听曲?”

李祺神秘笑道:“一件有趣的事情,有诗为证。”

“风过秦淮两岸边,梨花似雪草如烟。初见一眼魂梦牵,春光不及她眉眼。长桥旧院话婵娟,月影照花两缱绻。”

“好诗!没想到李兄竟是能歌善诗,文采斐然啊!”

第一次身边没有护卫,坐在马车上尽情驰骋,朱标竟是也逐渐放开了自己。

李祺当初选在秦淮河畔建造这农家小院,便因为不远处有那花船的存在。

况且明朝是没有宵禁的,即便有他们两一个是韩国公长子,一个是当朝太子,怕是也无人敢管。

实际上这秦淮河畔勾栏听曲的传统并非出自明朝,更早甚至要追溯到南北朝。

都说江南是鱼米之乡,实际上这江南女子更是温柔之乡!

不似那川蜀之地,女子多暴戾,男子多势弱,按照二十一世纪的话来说,就是川蜀女子多暴龙,男人则是耙耳朵。

这秦淮河畔的风月场所由来已久,声名远扬,就连当初朱元璋都曾借此地筹集军饷,若是没有满族鞑子入关,估计还能继续存在数百年之久。

当然了,这青楼也分三六九等,最高级的自然要属教坊司了。

来此的人,不是达官显贵,就是王侯将相。

这个油灯都要省着用的封建时代,虽然刚刚入夜,但平民百姓早已熄灯入梦,可远远望去,这秦淮河畔竟是一片歌舞升平,灯火通明!

李祺把马车停在一边,带着朱标下了船,朱标才知何为勾栏听曲。

一眼望去,秦淮河中花船无数,船上身姿曼妙的女子不计其数,或站或坐或半倚在画舫廊檐一侧。

明朝虽已程朱理学为主,但明初尚未成为科举主流,因此极为开化,只略逊色与唐朝。

此时李祺跟朱标二人下了马车,顿时引来花船上无数姑娘纷纷侧目。

这两人一个比一个年轻帅气,气度不凡,姑娘们虽然不知具体身份,但却也知道身份不简单。

不少姑娘甚至朝着李祺跟朱标抛媚眼,吹口哨,撩拨起来。

李祺可是经受过二十一世纪万恶的资本主义洗礼过的人,这点小场面,自是不为所动。

但朱标何曾见识过此等场景,一时之间竟是有些脸红起来,下意识低下了头,硬是落后李祺半步,跟在其身后。

历史上的朱标要到洪武四年才跟常遇春的长女成婚,也就是明年,此时的朱标仍是处男,对于男女之事怕是仅有耳闻,即便耳闻怕是都未曾有过。

“你带我来这等地方作甚?”

朱标一脸的复杂神色,扯了扯前面李祺的衣角,小声问到。

李祺头也不回,边走边答到:“朱兄,这不是你说你父亲辞官之后,你心情烦闷,想要借酒消愁吗?既然要喝酒,自然要喝的痛快啊!试问天下,还有什么比此处喝酒更痛快的地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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