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意外的,昂比利多只给了安东尼一封推荐信,就是去贝洛伯格任职的推荐信。也许昂比利多蓄意报复,直接跳过程序强制让安东尼成为了贝洛伯格的一位警察。也许不能说他坏,倘若真坏只怕一封都不会写。也可能只是尚未恢复记忆的安东尼与他实际上决裂了吧。再或者,昂比利多·卡列金又有什么难言之隐呢?

“可恶!老头子真他妈的记仇!还跳过程序直接搞真的!”

一边抱怨着,安东尼一边把去贝洛伯格的衣物与其他财货往手提箱里塞。

“安东尼!你怎么这个时候就要走了?你这个时候可走不得啊。”

“谁来了?”

“是我!舍西科夫。”

“为什么我不能走?”

“因为当初刚刚住进来的时候,你为了省钱就去给房东芙拉蒂太太发展下线去了,我和尤利乌斯就是你的下线。如果你要退房,那么我们也只能跟着你一块儿退。所以你走不得。”

“我要去贝洛伯格工作了,我必须走,请你宽恕吧!”

“我正好也要回摩洛哥的卡撒布兰卡继承家里的钾肥矿产了,我可以走。但是尤利乌斯现在不在这里,不知道他到哪个红灯区去了,每次他出去就是两三个小时,他不在这里我们退不了房。”

安东尼暗骂一声,就紧盯着房门口。透过门缝,门外舍西科夫的那双皮鞋从门缝里消失后,安东尼就像冬日里被推倒的雪人一样,放任自己扑通一声重重地压在已经搬完床垫的木床上,像一只被揍得鼻青脸肿的猫一般蜷缩成了一个球,越来越向内扭曲的腰与不时拍打墙壁使其隆隆作响之间,夹杂着崩溃的抽泣,眼泪已经止不住了。

轰隆!

床板塌了。

“安东尼·巴里奥!你自己的书怎么办?”

芙拉蒂太太在楼下高呼道。

“扔了!全都扔了!全白看了!”

来不及从破裂的床板里爬出来,安东尼就面朝墙壁,用脑袋不停地磕着墙壁。他要让一沓一沓的资料粉身碎骨,自己力气太小却根本撕不烂,崩溃得抱头痛哭。

......

“读书读了这么些年了,竟然去了一个毫无关联的岗位......”

此时的安东尼正在火车上。昨天是苏醒以来的第五天,今天是第六天了。

“一个人一生只有10000天,我今年已经21岁了。21*365=7665,多算两天可能的闰年得7667,10000-7667=2333......差不多还有六年,我得省着点儿用了。”

安东尼自言自语道,即使他还没有放下这次入职一个跟自己的专业能力毫无关系的行业。于是,他自我安慰道。

“警察这个职业一直以来都承担一个维稳的作用,或许当形势不那么稳定的时候军警也有为有产者做安保队队长的机会吧!最后成为类似如今新世界的波瓦坦联邦的那些军阀般的角色......”

想罢,叹了口气,便翘起二郎腿,端起面前的《民报》只管叹息了。

今日新闻,新世界黑脚军占领北方重镇温尼伯,惊现东印度公司种族灭绝证据......

“怎么回事?最近这些私营企业怎么老是干这种畜生事啊。”

今日新闻,东印度公司新金山市一宗教场所附近发生爆炸及火灾......

今日新闻,尤卡坦自治政府反对东印度公司重启对其制裁......

今日新闻,东印度公司约一成仇恨犯罪发生在校园,白人学生为最常见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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