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州常春别院。

“梁姑娘,春哥儿遣我来给您回话儿。我在这街上生活了二十来年了,来到这楼里也三年了,您只要问,老婆子我无有不说的。”刘婆子笑着对梁照雪开口道。

梁照雪看着眼前这个算不上慈祥的婆子,看着她瘦削的脸庞,右脸中间还有一个不太大的黑色痦子,可正是这痦子,让人见之不忘。微微佝偻的身子被宽大的袍子裹着,更显得瘦弱。

梁照雪略微打量一下来人便说:“快请坐吧,只是不知该如何称呼您。”

刘婆子笑道:“您看看我,竟忘了说姓名,姑娘叫我刘婶儿就行,楼里的姑娘都这么叫我。”

“刘婶儿,那我问你几个问题”说着梁照雪去拿了纸笔过来,她一时一刻都不想耽误,身契被捏着,时刻都有可能被所谓的恩客轻薄,被当做物件交易,这种感觉十分不好。“您先给我说说上届花魁是谁,又是如何夺魁的吧。”

“上届花魁是金风楼的柳如眉姑娘,她在花朝节游街的时候,跳了一曲惊鸿舞。一时之间风头无两。”

刘婆子坐下后扯了扯衣摆“当时大家看了都沉醉其中,柳姑娘腰肢纤细如弱柳扶风,一个南边来的大客商以十锭金子拍下来她一晚,自此以后名声大噪。”

“哦”梁照雪若有所所思的点点头继续问道“那上上届呢?”

“也是金风楼的人,是花媚儿姑娘,跳的也是惊鸿舞。他们家已经蝉联三届花魁了,因此和官府也搭上了关系,为各位大人们提供官妓。”刘婶开口说着。

“竟如此厉害?这惊鸿舞不是很多人都会跳么?”梁照雪有些好奇接着问道“金风楼,跳的是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刘婶接着说“姑娘有所不知,金风楼有一个长安教坊来的舞姬,经她调.教后的歌舞和咱其他楼里的姑娘跳的简直是天壤之别。”

“哦,原来如此啊。”梁照雪心下思忖,那我这儿就不能以舞为主了。“刘婶在给我说说咱这地界目前最兴盛的吃食是什么?还流行什么歌舞?”

“吃食的话,现在各个楼里边多流行各类糕饼,口味偏甜,学着那长安的样子,也喜欢用花入点心,入菜。”

刘婶边想边说“歌舞,除了这个惊鸿舞就是胡旋儿舞,家家姑娘都会跳。唱歌儿的话就是一些《佳人曲》或是《凉州词》再有就是有些客人会专门拿诗词给姑娘们让她们唱出来”

“等等,看着词就能唱出来?”梁照雪有点吃惊,“不需要谱曲吗?”

刘婶笑着说:“姑娘看着是大家大户出身,竟不通音律吗?这些诗词只要略学学就能会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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