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永乐朱棣位面)

永乐四年,紫禁城,乾清宫。

朱棣身着明黄色龙袍,端坐在雕龙刻凤的紫檀木椅上,眉头紧锁,深邃的双眸紧紧盯着眼前巨大的天幕。

自从他以“清君侧”的名义起兵靖难,从侄子建文帝手中夺得皇位后,建文帝的下落就成了他心中的一根刺。

这些年来,他从未放弃过寻找建文帝,派遣了无数锦衣卫探查,甚至不惜动用郑和下西洋的名义暗中寻找,却始终一无所获。

如今,这神秘的天幕再次降临,不知是否会揭开这个困扰他多年的谜团?

天幕中,学者还在分析着建文帝的各种去向,甚至还有人根据史料推测,建文帝可能藏匿于民间,过着隐居生活。

画面中闪过一张张描绘建文帝逃亡路线的地图,从应天府(南京)到云南、贵州,甚至远至海外,每一处都标注着详细的分析和猜测。

“一派胡言!”

朱棣猛地将手中的茶盏摔在地上,上好的汝窑茶盏瞬间化为碎片,碧绿的茶水溅了他一身,他却浑然不觉。

“陛下息怒!”

一旁的太监总管见状,吓得魂飞魄散,连忙跪倒在地,浑身瑟瑟发抖。

朱棣深吸一口气,努力压抑着心中的怒火。

他知道,建文帝一日不除,他的皇位就一日不稳。

当年靖难之役,他虽然取得了最终的胜利,但这场叔侄相残的战争,终究让他背上了“篡位”的骂名。

这些年来,他励精图治,迁都北京,修建紫禁城,编撰《永乐大典》,五征漠北,派郑和下西洋。

这一切都是为了证明他的功绩,证明他比建文帝更有资格坐拥这万里江山。

可是,建文帝一日不除,他的皇位就一日不稳,他的功绩就永远会被蒙上一层阴影。

“传朕旨意!”

朱棣猛地站起身,语气凌厉,不容置疑,

“锦衣卫即刻出发,按照天幕所言,扩大搜索范围,务必找到建文帝的下落,生死不论!”

“另外,”

朱棣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秘密处决所有与建文帝关系亲近之人,宁可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个!”

“遵旨!”

太监总管连忙磕头领旨,不敢有丝毫怠慢,他知道,这一次,皇帝是真的动了杀心。

朱棣望着天幕上建文帝的画像,眼神复杂难辨。

“允炆啊允炆,你究竟去了哪里?是生是死?为何要如此折磨朕?”

他心中充满了矛盾和挣扎。

既希望建文帝已经死去,这样他就可以高枕无忧,又希望建文帝还活着,这样他就可以亲手抓住他,证明自己的正统地位。

“朕,终究还是欠你一个交代啊……”

……

大明(永乐四年,建文帝位面)

夜幕低垂,南京城被笼罩在一片静谧之中。

秦淮河畔,昔日的歌舞升平已不复存在,只有几声零星的犬吠在夜空中回荡。

城郊,静谧的宝华寺,香火并不鼎盛。

朱允炆,不,他现在法号“觉空”,身着粗布僧袍,步履蹒跚地走在通往后山的青石板路上。

他身边,一个同样穿着僧袍,却难掩魁梧身形的僧人,正小心地搀扶着他。

“陛下…...不,觉空,小心脚下。”

那僧人低声说道,语气恭敬。

他法号“觉远”,却不是什么得道高僧,而是当年拼死将建文帝从火海中救出的禁卫军统领,盛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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