酷热的午后,太阳依然高挂在天空,毫不留情地将热量洒向大地。正常情况下,此时的温度应该开始变得凉爽,但今日却异常闷热,仿佛是暴风雨即将来临的前兆。

在这种炎热的气候下,密林中弥漫着一种压抑的感觉,空气仿佛凝结在一起,让人感觉喘不过气来。树木间时不时传来的微风只是带来了更多的热浪,犹如是从烤炉中吹来的一样,令人感到窒息。

远处传来的鸟鸣声显得有些疲惫,似乎也受不了这种酷热的侵袭,声音变得低沉而无力。一片沉寂笼罩着整个密林,只有偶尔传来的树叶摩擦声和昆虫的鸣叫打破了这份宁静,让人感到更加燥热。

这种异常的天气让人感到不安,似乎暴风雨随时都有可能到来,让人心生不安。

然而此时,李飞羽一行与村民老汉一行却隔着中间的道路,在树荫下相向而坐。虽然刚才的接触让双方不是很愉悦,但大家都不想冒着热浪继续前行,为了避免面对面相处的尴尬而选择冒着风险前行,并不是明智之举,所以双方也只得继续等待着气温下降来一点。

就在双方不停擦拭汗水时,远处却传来了一阵歌声:

稻香浓郁酿清波,琼浆玉液润心房。

醉卧芳田丝滑满,清泉溢彩撒人间。

众人一看,前方来了一个身姿瘦削、皮肤黝黑的汉子,他挑着一副沉重的担桶,尽管被炙热的阳光所折磨,却依然高昂着头颅,边走边唱。汉子的嗓音浑厚有力,歌声在林间回荡,带来了一丝难得的生气。不多时,他来到众人身边,找到一处空地,卸下担子,随意地用手擦了擦额头的汗水,靠在树干上乘凉。

颜裕民在一旁迷迷糊糊的,看着这一幕好似在哪里见过一般,但此刻头脑发晕却也懒得多想。他揉了揉太阳穴,努力让自己清醒一些。华诗棋看着有人担着水一般的货物过来,考虑到颜裕民实在是要补充点水分才行,于是开口问道:“这位大哥,所担何物?”她的声音中透着一丝急切和希望。

那汉子应答道:“桂花村米酒!”他的声音浑厚有力,带着一股子乡土气息,脸上露出一丝傲娇的神情。

华诗棋一喜,接着问道:“挑往何处?”她的眼中闪烁着希望的光芒,仿佛看到了救命的甘露。

“镇上去卖。”那汉子继续答道,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以为然。

“怎么卖?”华诗棋继续追问,她已经显得急不可耐了。

“二钱银子一桶,但不能卖你,这可是王员外预定的。”那汉子赔笑道,脸上的表情似乎有些无奈,但眼中却闪烁着精明的光芒。

“何不在此卖点于我们,我多给你点钱,我们几人,吃不了多少。王员外那里,你少收点酒钱也就罢了。”华诗棋急忙劝道,这好不容易有解渴的酒水,可不能错过。她的话中带着一丝恳求和焦急,仿佛颜裕民再不喝到那米酒就会崩溃一般。

那汉子微微皱眉,但听到华诗棋说要加钱,立马喜笑颜开:“那卖一点给你们也无妨。”他的笑容带着一丝贪婪和狡黠,似乎在盘算着如何从中多赚一笔。

华诗棋正欲付钱,李飞羽却突然拦在身前,连忙给她递眼色,然后小声说道:“他从前方来,说是村寨的人,却与那几个农夫不似认识,我觉得此酒有些问题,还是谨慎为好。”他的语气中充满了警觉和怀疑,眼中闪过一丝冷光,时刻准备应对突发情况。

结果一旁拉长耳朵窃听的汉子听罢在一旁冷笑道:“你这客官,好不生事。不买就不买,我还不想卖呢!”说罢,挑起酒桶就欲离开。他的表情从笑容满面瞬间变得阴沉,眼中闪烁着一丝阴狠。

而华诗棋急得蛾眉倒蹙,蹬了李飞羽一眼,恼怒他说错话,就像之前颜裕民一样犯浑。她此刻心里犯起嘀咕,一个颜裕民开始乱说话害的他自己中暑到底,另一个李飞羽也乱说话,又惹了一群人。

正在这边热闹起劲,另一边的农夫们却将卖酒的汉子栏了下来,问道:“你们闹些作甚呀?”

卖酒的汉子白了一眼李飞羽,道:“我打村里去镇上卖酒,正好来此看有人歇息,想罢也在这里凑个热闹歇歇脚。那几个年轻人问我买酒吃,我见他们也很诚恳,便想着卖些也罢。但这位客官却说我酒有问题,说来好笑,又不是我强迫卖予他们的,是他们自己问来。还说我与你们不认识,不是前面寨子的人,难道不认识你们,我还有错啊?”

“伙计、伙计,别动气,我们刚刚也被这几个人冤枉,但我们也懒得与他们置气。这样,我们正想买些酒水解渴,且卖一桶给我们,我们可不怕有什么问题。”老汉开口笑道,似有似无的看向李飞羽,看似显得大度,实则在话语中讽刺李飞羽。

“不卖、不卖,高低不卖,我的酒有蒙汗药!”汉子倒是个硬气之人,在李飞羽那里受到羞辱,却连带着一杆子将所有人都打倒。

“小哥别动气,他们是他们,我们是我们,都是附近的本地人,何苦难为我们。”另一个农夫连忙将二钱银子和一块烧饼递到了黑脸汉子手里。

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黑脸汉子也不好多说什么,但还是坐地起价起来,“多给五个铜板,这本来是给王大官人的,卖予你们,我还得回头给他补上一桶。你们也别还价,一口价,不然就拉倒。”

为首的老汉抬头擦了擦汗,一咬牙,道:“多五个铜板就五个,小老弟你也是会做生意的人呀!这么热的天气,你这是独门生意哟!”

付过钱后,几人在独轮车上取来几个葫芦瓢,围在其中一桶酒周围,大口大口的畅饮起来。一边喝,一边像是炫耀一般,得意的望向李飞羽等几人,像是想要在他们脸上看到后悔的脸色。

李飞羽黑着个脸,华诗棋的脸色也不好看,更多的是还在埋怨李飞羽的鲁莽。

而此时的颜裕民内心极度震惊,终于在浆糊一般的脑海中,想起了几个字:智取生辰纲!这活生生的剧情在身边发生,几人来回拉扯的微表情,是电视剧里面都演不出来的,只能说精彩。细细的品味了这段剧情后,颜裕民只觉得后脊发亮,这是掉进了土匪窝了呀!想到此处,必须赶紧提醒他们要防范这几个土匪。但他此时喉咙如同烈火燎原一般,只能发出干涸的呜呜声,越是着急,越是表达不清。而他更担心接下来发生的剧情,其中的一个农夫将会偷偷摸摸的去偷另一桶酒喝,另一人趁机用装有蒙汗药的瓢去舀酒时,被黑汉子发现后将瓢打掉到酒桶里,从而让己方的人误认为另一桶酒没有问题,因为其他人吃后都没有问题。

然而越是如此担忧,越是会发生什么。如同颜裕民担心的哪样,一模一样的剧情真的上演了,而李飞羽等人在看见两桶酒都被人吃过后,戒心彻底放下,甚至蠢蠢欲动的想要去卖酒吃。于是颜裕民不顾身体的虚弱,想要挣扎的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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