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这块石头给我的感觉,很亲切,很柔和,这到底是块什么石头呢?”

第二天一早,魔州,陈家。

陈攸在家里把玩起了昨天在城内街道上买来的散发着金色光芒的不规则菱形的石头。

这块石头在陈攸手里不断地向周围散发着荧光,这荧光给陈攸一种很舒服很特别的感觉。

就好像是沐浴在冬日里的暖阳下,淡淡暖意驱散冬天的寒冷,却又不显得燥热。

陈攸冥冥中好像能够确定这绝对不是一块普通的荧光石,它里面一定有什么特别之处。

这块石头每一次向外扩散的光芒,都仿佛能够引起自己身上的灵力躁动,与自己的心灵相呼应。

“可这到底有什么用呢?那商铺老板也没说怎么用了,可能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这石头有什么用吧,不然怎么可能四枚下品灵石就卖给我了呢……”

陈攸抓耳挠腮,已经想了这个问题想了一上午的他,现在已经神志不清到可以跟面前的这块石头对话了。

与此同时,魔州中部,顾家,一棵棵参天大树林立的顾家大门外,一个头发花白,却打扮整齐的中年男人突然咳嗽了一声。

“啊~嘁,不知道这又是谁又在背后议论我。

来魔州这么久了,也就陈家小子认出我来了。

对,只能是他了。

等年关过了,得过去好好教训教训他。”

说完,中年男人浑身气势一凝,整个人精气神都提了起来,他拿出最好的状态,不再犹豫,叩响了顾家大门。

离家归来的游子,都是要拿出最好的样子给家里人看到的。

任谁都不想让家里人为自己担心。

更何况,他们已经担心太久了,顾清让不愿意也不能再像以前那样邋里邋遢的就回去了。

……

陈攸冥思苦想,却依然没有结果。

“要不去问问大伯吧,他昨天感觉总是怪怪的,应该是知道点什么。”

既然向内求不到一个结果,那就向外去求。

……

“小家伙,要去哪啊?”

刚一打开房门走出去没几步路,正好碰见拿着酒葫芦一摇一晃悠哉悠哉走过来的高祖父!

“高祖父中午好,小子心里有些问题百思不得其解,正要去找族长问问。”

陈攸作揖行礼道,虽然知道眼前的老人不太喜欢这些,但是该有的礼数还是要有的。

“不用去了,你大伯现在忙的很。

这几天,在外的族人都陆续回来了,你大伯在议事堂啊,嗑瓜子都快磕上火了。

你的事情,他都跟我说了,我今天过来,就是来解决你的问题的。

幸好上次来过,还记得路,不然都要走迷路了。

走吧,进屋说话吧。”

老人轻车熟路走向屋门,那模样,比陈攸这个主人更像主人。

陈攸倒是没有在意这些,自己高祖父特意过来指导自己,自己高兴还来不及呢。

见老人已经走进屋内坐下了,陈攸也掉头在老人对面坐下。

“高祖父,就是这个,我和飞燕姐昨天在街上买的,他们说这就是一块普通的荧光石,但是我总感觉它好像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陈攸把手里攥着的那块金色石头拿了出来,放在桌子上。

石头在桌子上扩散着点点荧光。

而老人一看到这块石头的一瞬间整个人精神一振,身体都坐直了。

他紧紧盯着这块金色的石头好一会儿,终于身体一松,又靠坐在了椅子上。

他捻着胡须,嘴角带着微微地笑容,语气中有些不可思议地说道:

“顾家那小子,离家出走了这么多年,看来也不全然是坏事,这种天大的机缘都能遇到,不错,不错。

关键是,就算是这种重宝,他也能坦然面对,甚至是当成礼物送给你这个晚辈,这种泰然自若地心态,连我都有所不及啊。”

老人顿了顿,似乎又想到了什么,缓和了一下语气接着感叹道:

“可惜啊,如果不是心关难过,又怎么会到了现在,修为还是无法寸进啊。

这么多年了,也不知道这小子在外面吃了多少苦啊。

顾家找他都找翻了天了,他倒好,自己找个地方躲起来,不闻不问,叫顾家那些老朋友好生担心啊~”

老人瞳孔发散,思绪迷离,感慨万千。

陈攸则不明所以,但是却也没有打断老人的话。

他虽然不知道高祖父在说什么,可是他知道这是长辈的事,看这样子,还是长辈的心事,他不好意思也不忍心去打断。

魔州陈、顾、陆三家较交好,陈家的长辈就是顾家的长辈,就算是顾清让,见了椅子上靠坐着的老人,也得叫一声老太爷。

感慨归感慨,事情怎么发展,都有他自己的轨迹,越是年龄高,老人对这一点也越发的深信不疑。

所谓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

有些东西它就是命,如果你命里没有,那任你如何努力、如何争取都强求不来。可若是命里注定会有的,可能你哪天坐在家里吃个饭,他就来了。

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道理就是这么个道理,什么时候顾清让自己能过了它自己那一关,那么可能都不需要顾家去找,他自己就会回来。

可是如果他始终没能走过这一关,那么他这一辈子,可能都不会回到顾家。

能力越大,责任越大。责任越大,则考虑的越多。考虑的越多,就会知道,很多东西,都是有着他自己的运行轨迹的,非人力所能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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