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正常巡逻,周一伟留下来和我把这些少年送回去,都散了吧!”

徐兴一声吩咐,那些如坐针毡,摸不清班头意思的衙役纷纷如获大赦,抱拳然后溜走了,眨眼间破庙里就剩下徐兴和一脸痛惜的周一伟,以及那些被解救出来的少年。

一炷香大功夫后,徐兴和周一伟一前一后,带着这些命运多舛的年轻人依次走在回家的路上,经过走访,把每个人的家庭住址全都找到。

痛失儿女的老人们正哭得眼泪婆娑,开门后看到是自己失踪多日的孩子回来了,都以为是在做梦。

“孩子,你……你去哪了,那些禽兽衙役没把你怎么样吧?!”

一个脱发花白,拄着拐杖,七八十岁的老者开门一看,颤颤巍巍把自己的拉入怀里,旋即看到女儿背后的两个衙役,顿时脸色一变。

“哎……”徐兴叹了口气,把手里的新衣和牛肉放在地上:“老丈,你闺女没事儿了,有惊无险,上苍保佑,给她换个衣服冲冲喜吧!”

“爹,你说什么呢,多亏了这两位官爷……”女孩言语中责备父亲口无遮拦。

“啊这,谢谢两……”老眼昏花的老丈待要开口,发现两个官差早已远去。

“哥,这是你们班头?”走在周一伟后面的周秀文,一路上看到徐兴的言谈举止,所作所为,不由地从心里升起一阵好感,悄悄地询问自己的哥哥:“这人古道热肠,外冷内热,倒是个侠义中人,比你之前说的那个狼心狗肺的班头强的不是一点半点,你应该常和这样的男子汉接触呀……”

“咳咳……”周一伟听在耳朵里,咳嗽了两声,整张脸都快绿了,无比尴尬,示意妹子不要说了。

而徐兴也是额头直跳,敢情这些手下平时在人后是这么埋汰自己的。

也罢,肉身原主太禽兽了,兰因絮果,自己夺舍了人家就得承担这份因果。

徐兴摇摇头,轻叹口气,骤然挺住脚步,回头道:“老周,这还有一份牛肉鸡蛋,还有一件新衣,拿回去给你这天真的宝贝妹子补一补,你也回去修养两天吧!离你狼心狗肺的禽兽班头远点……”

啊这……周一伟嘿嘿笑了两声,摸着后脑勺把东西接了过来,心里面是实在难以理解,班头为什么从之前那个不学无术,吃喝嫖赌抽样样精通的人,变成了这副性子。

就连妹子都觉得不错,能获得来自百姓的赞誉,这可不是装出来的。

“可是班头,你把这些贡品百姓放回来,那和青牛山那边怎么应付?”周一伟想到那些生性狂躁好淫的牛妖们,就是一阵头疼。

徐兴没有说话,在原地矗立半晌,任由轻风吹动发梢衣角,仿佛遗世而独立的大侠。

“怎么应付,呵呵,我也不知道……”他轻叹口气:“洛阳亲友如相问,一片冰心在玉壶吧。”

说着转身慢慢离去。

“一片冰心在玉壶?”

周一伟听在耳朵里一脸懵逼,似懂非懂的重复了一句。

但是,他的妹子周秀文却是喃喃自语,重复了一遍又一遍,整张俏脸都从刚才的尴尬,变成了惊喜,赞叹,敬佩的神色。

饱读诗书的她,从没有听过这么潇洒的诗句,实在是完美的衬托出了当下的处境和一片为了百姓舍身忘我的丹心!

这句诗就像是一记重锤,悄然无声的落在她的心田上面。

的确,徐兴现在并没有头绪。

这几天一路下来,斩灭地缚灵,在班房里喝骂那些奸懒馋滑的衙役,又只身斩了猪妖,形势和现代人的良心逼着他一步步做出自己的选择。

每一次选择,都把形势逼迫的更为艰难,让他只能不断地进步,不断地往前走。

想要以一个外冷内热,现代人的价值观活下去,那必须抓住每一次斩妖除魔的机会,利用妖魔鬼怪的寿元,把自己的实力尽快提升,才不会任人鱼肉。

咕噜~

徐兴脚步一顿,肚腹空虚,回头看着两个望着自己背影出神的兄妹,伸手道:“咳咳,那个……本班头肚中饥饿,银两花尽,不如去你们家做客小酌一顿,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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