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牧出去之后,迎面撞见了一个人,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
严春和。
几个纨绔公子正在簇拥着他。
看见陈牧,严春和原本笑嘻嘻的面孔,顿时僵硬,转而满脸杀气地上下打量着陈牧。
“我当是谁,原来是陈大老板。”
严春和阴阳怪气说道。
“我只当是陈老板如今飞黄腾达,小小北京,盛不下您老人家了,留着那银子,还要送到东南去。可也没听说东南的百姓们给你立个牌坊,修个庙宇什么的,日日上香供着。”
陈牧白了他一眼,冷冷说道。
“严公子的意思,是这五十万两,不该捐?”
“别,我可没说。”
严春和冷哼一声。
“陈老板出手多阔绰,如今北边打仗,陕西也闹旱灾,山东也闹旱灾,您干什么偏偏扯着东南一处不放呢,知道的当然不说什么,不知道的,还以为东南有您什么东西在呢。”
陈牧闭着眼睛,压制住内心的怒火,气势汹汹瞪着严春和。
“既然如此,严公子干嘛不捐?您可比我陈某人有钱多了。”
严春和知道自己说不过他,扁了扁嘴,刚要离开,一瞥眼,正好从过道窗户里,看见包厢里面,隐约有苏宁雍和另一个人的身影。
他心里立刻警觉,顿时有了主意。
“苏宁雍在里面?”
陈牧不好说谎,冷冷说道:“你要干什么?”
严春和脸上满是奸诈的笑容,说道。
“之前把他得罪了,我心里一直过意不去,正好他在这儿,我进去给他敬个酒。”
说着,严春和就要推门进去。
陈牧一慌,便知道他是看见什么了,反映倒快,急忙挡在门前,冷冷说道。
“不行!我里面正接待客人呢,你现在进去算什么?”
严春和一脸坏笑:“接待客人?什么客人?”
“和你有关系么?”
“你又不告诉我,我怎么知道能不能进去?怎么,我和你不对付,我和苏宁雍的事你也要管?”
陈牧逐渐失去耐心。
“你甭在这里胡搅蛮缠,告诉你,就是不行!”
严春和身后两个纨绔公子上前,不由分说,就把陈牧给架到了一边。
想陈牧一个文弱书生,身子又一直病怏怏的,怎么挣得脱两个人,只能眼睁睁看着严春和推门进去。
门砰的一声,陈牧闭上了眼睛。
苏宁雍和王太监正在说话,见严春和进来,三个人的表情都不怎么好看。
严春和眸中飞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阴鸷,嘴角上扬,似笑非笑,说道。
“呦呵,我当是谁,原来是王公公。”
王太监笑容有些尴尬,更有些恐慌,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原来是严公子……你怎么来了?”
“啊……”
严春和笑容愈发得意,透着几分寒气。
“来和几个朋友吃酒,正好看到了外面的陈老板,寒暄了几句,又看见宁雍兄弟在这里,便想着进来说几句话,没想到王公公也在这里?怎么着,今儿不用在皇上跟前伺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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