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声音虽轻,但却是坚持得很。
陆钧山凤眼盯着她看了会儿,分明是低眉顺眼的模样,但偏偏做的事总有几分犟,“若摔在地上屁股又烂了,还得爷再辛苦一回不成?”
云湘低着头抓紧了床单,面色酡红,打算再开口。
但显然陆钧山懒得与她再争辩这些,偏头吩咐鸣莺几句。
他是不太懂什么月事带的,只知道有这么个东西,现在这里自然也没有,还要鸣莺去取了自己备用的拿来。
鸣莺也是第一次被大爷当面吩咐这样的事情,平时再沉稳,此时也是面色羞红,娇艳欲滴, 小声应了声便出去了,很快又拿了个包袱进来。
“都出去。”陆钧山接过那包袱,随口吩咐了句。
鸣莺鸣凤便不敢再多停留,忙走了出去,并关上了房门。
到了外面,两人对视一眼,皆是脸色微红,鸣凤想说什么,鸣莺只对她摇了摇头,两人便是安静守在外面。
云湘只等着陆钧山出去便自行起来,却不曾想他拎着那包袱往床沿一坐,再是打开包袱,取出里面的东西来看。
那东西,他是头一回见,往常女子身上有这些,他都离得远远的,也无人会在那时冲撞过来,所以,他没见过,只大约知道这么个东西。
细细长长一条,他凤眼一挑,问云湘:“这可兜得住?”
陆钧山语气疑惑,竟是真有几分不解。
云湘脸红着从他手里抢过东西,因为着急又体虚,她喘着气说:“不劳大爷费心了。”
陆钧山看她着急成这样,倒也不再逗他,将她抱起往屏风后去,可云湘伤处特殊,也不好让她坐下,他凤眼一眯,眉头又皱了起来。
云湘担心他要说什么,自己挣扎着下来,两只手撑在旁边的架子上,忍着痛站定,额上很快沁出虚汗来。
陆钧山盯着她看了会儿,转身走了出去。
云湘长长呼出一口气,靠着架子站稳后,竭力保持着镇定,先弯腰解开裙子,将用过的月事带解下来。
这在平时是很寻常方便的事,到了此时却显得异常艰难,光是抬腿将东西取出来,就出了一身虚汗,旁边有干净的棉巾温水,云湘知道是刚才陆钧山要丫鬟备来的,便是先在恭桶里方便了,再取了清洗一番,再是将干净的月事带换上,在腰间系上。
做完这事,云湘缓了口气,再是取小裤和那长长的裙子。
“哐当——!”
屏风后传来水盆摔在地上的声音,正百无聊赖的陆钧山听到,眉头一拧抬腿就过去。
到了那儿,就见那丫鬟正靠着架子,裙子在掉在地上,旁边水盆摔在地上,一地的水。
云湘见陆钧山进来,忙低下头急着弯腰要去将裙子捡起来遮掩腿,结果受了伤的地方抽痛,脚上一抽,人就往下摔。
陆钧山一捞,捞住了往前扑进怀里的人,低头往她细长瑟缩的腿看了一眼,笑一声,慢条斯理道:“这么急着往爷怀里扑?”
云湘羞窘得眼睛里都急出了泪,自己都觉得那点自尊儿索性不要也就罢了。
陆钧山抱着她出来,在床上替她穿上小裤和衬裙,这种事,他从来没做过,难免动作生疏缓慢。
云湘却不知道这人是不是故意这么磨蹭来折磨她的,但她此时什么都说不了,只好紧闭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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