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笑,我嫁于谁是自己的事,和你有什么关系……”朱樱脸色也渐渐不耐起来。

秦阑夜一把抱她入怀,眼神脆弱又狂热,轻俯身躯把她裹紧,在她耳边低语:“樱樱……樱樱……再等我一些时间好吗?”

朱樱嗅到他身上的松香味,幽幽的传入她的心底,这香味实在太熟悉太熟悉,熟悉到已经成为了心里的一个记号。

“你不是有公主了吗?秦大人飞黄腾达指日可待。”朱樱想推开他,却被他抱得更紧。

“给我一些时间。樱樱,求你。”他的呼吸灼烧着她的面庞,让她难受又焦灼,这样的拥抱从未有过,粗暴而热烈,与平日的他判若两人。

给你一些时间?什么时间?与公主卿卿我我的时间?步步高升的时间?然后呢?给你时间杀我全家?

他竟比上一世还要无耻!

朱樱心里燃着怒火,手下力气更大了一些,猛的推开他:“出去!”

秦阑夜冷白如玉的脸上孤寂又脆弱,眼眶泛着红,明明氤氲着薄薄的水气却又像是浓浓的雾气遮挡,变成了一潭死水,了无生气。

他默默的走了出去,修长的身影格外的单薄。

兰苕看他走了赶紧回到房中:“姑娘,你没事吧。”

朱樱把被秦阑夜弄乱的头发轻轻束好:“没事。你今日可有收到书信?按说颜冰台也应该有消息了。”

兰苕摇摇头:“没有收到书信,倒是听说一件可怖的事,往常我去御膳房领食盒时总有个叫阿梨的姑姑在一旁帮忙,晚膳时那个姑姑却不在,我一问才知道那个姑姑晚膳前竟投了井,已经死了。”

她拍着胸口:“白日见她还好好的,还特意嘱咐厨房皇上身体不适要清淡一些,晚上就忽然死了,也不知道是遭了什么事连命都不要了,那口井就在门外不远处的林中,姑娘,我看我们还是把平安符拿出来。”

朱樱一激灵,似乎想到了什么:“她是皇上身边的宫女?”

“算是吧,御膳房的吃食都需她先检查一遍是否漏拿错拿,然后才是各宫的宫人分别领走。”兰苕还是一脸惶恐。

朱樱面色平平,松了头发洗漱完便睡下了。

月色清冷,她见兰苕已经睡着便悄悄起身。

一个宫女忽然投井总是有几分蹊跷。

她借着月光穿过树林,白日她也曾路过这里,树木高大整齐不似夜晚这般嶙峋可怕。

她一边回头一边往前走,心里冒着寒意。

朱樱并不知道自己来这里干什么,只是本能的觉得要来瞧瞧,但来了她又开始后悔,觉得是多管了闲事。

那口井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四周的杂草踩倒了不少,她来到井边壮着胆子往下看了看,一团漆黑,看不到底。

忽然,林中响起“呜呜”的声音,像是人哭,朱樱腿一软跌到井边。

她摸索着想站起来,腿却少了几分力气,只能连滚带爬的躲到了井边的树后。

那声音依然轻轻的响着,在这林中的空中荡漾,朱樱沉住气等待了片刻,才发现这声音竟是鸟的叫声。

舒了一口气,她觉得自己有些蠢。

她扶着树站了起来,树皮粗糙,还有些小洞。

忽然她看见树干的一个凹进去的小洞中发着微微的光芒,淡淡的蓝色。

她捡起一根树枝轻轻的拨动,掉下来一颗绿豆大的小珠子。

月光忽明忽暗,她瞧了几眼才发现那是一颗药丸!

她只觉得背后寒风四起,脑中无比清醒,从胸口处掏出手帕,里面那颗药丸竟也泛着蓝色的微光。

之前竟完全不知道,这药丸在月光之下会做盈盈之状。

当下,她断定,死去的这个宫人是容华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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