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死了那么多次?

郭霁午的面色发白,冷汗直流。

自己死亡回归的秘密,居然被人看出来了。

“沅神,你怎么了?”

白衣女子伸出衣袖,为郭霁午擦掉头上的汗水。

郭霁午一动也不敢动的看着她,自己最大的倚仗就是死亡回归。

眼前的白衣女子是不是熓暂且不知道,但她能够如此轻易的就道出郭霁午的一切,绝对是个难缠之人。

“呵呵。”

白衣女子突然笑了起来:“瞧我,光顾着自己说话了,是不是吓到你了?”

“不用怕,来。”白衣女子轻轻牵起郭霁午的手,丝毫不在意他手心里满是紧张的汗水。

郭霁午如同提线木偶一样,被白衣女子牵着一路前行。

两人每走一步,两边的地上便会开出鲜艳夺目的奇花异草。

“本座都忘了,你现在已经不知道是第几世了,自然不记得本座了。”

白衣女子双手握住郭霁午的用手,轻轻的放在自己脸上,充满爱意的眼神里只有郭霁午的身影。

“沅神,不,霁午才对,本座是水玦啊。”

水玦两个字,像是一枚锋利的尖刺扎在郭霁午脑袋上,让他瞬间清醒了过来。

郭霁午抽出自己的右手,大步往后退了几步,看向水玦的眼神里充满了警惕。

“你真的是水玦?你是子君的大姐?你是熓?你到底是谁?”

水玦被郭霁午甩开,没有恼怒,温柔的来到郭霁午身旁。

“本座当然是水玦了,你给本座取得名字,这辈子都不可能忘掉。”

“至于玄子君的姐姐,那不过是另一个本座罢了,只是本座为了寻找你的转世而分出的一道灵识。”

“还有哦,连你的小师妹,还有你最心爱的子君,都是本座的分身哦。”

“最后,你说的熓。”水玦微笑着摇了摇手指道:“熓早就死了。”

一瞬间的信息太多,让郭霁午觉得有些难以接受。

到底还有什么是真的?

本以为自己是天命之子,现在看来,自己的命运早就被人安排的明明白白。

就连自己最心爱的女人,都是别人安排的分身罢了。

“子君。。。”

郭霁午痛苦的回想着和子君经历的一切。

整个世界,就只有她一人相信自己能站到世界的尽头。

只有她一人那么拼命的保护自己而不求回报。

只有子君,在她眼里,自己不是什么先天双修圣体,不是什么沅神转世,更不是假象中的人。

只有子君,只有她,爱的不是别的什么,只是郭霁午。

郭霁午像是坠入深渊的人抓到了一线生机,双手紧握着水玦伸出手腕,目光无比的坚定:

“本座不是你的沅神,子君也不是你的分身,我们的人生,属于我们自己!”

水玦任由郭霁午抓疼了她的手腕,微笑中带着嘲讽道:“你们的人生,呵呵,真的是你们的吗?”

“若玄子君和洛雪不是本座的分身,她们一个魔族女帝,一个仙族神女,怎么会爱上你一个法力低微的看门的?”

“若真是你自己的人生,你又为何会一步一步的来到本座面前?”

“若你们才是真实的,那本座又是什么?”

水玦一步步紧逼着郭霁午,一句一句话像是刀子一样刺入郭霁午的内心。

那股自己早已经抛弃的自卑感疯狂袭来。

仙魔世界强者为尊,自己当初只是一个看门的,洛雪为什么会钟情于我?

子君又真的会为了一个看门的而独闯玉华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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