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月偶然发现青铜钟的泥鳅纹理发生了变化,脱口而出后急忙捂住自己的嘴巴,眼下显然并不宜深究。

她不动声色唤来三哥秦云,二人商议后由秦月依旧在厅堂陪同,而秦云则守着青铜钟。

只见青铜钟的表面水雾越来越浓,他上手擦拭,却发现上面的水雾明明不黏稠,却能够附在自己的手指上。

片刻之后,随着水雾消失,他隐约感觉到手指好像发生了某种变化,但细致感觉又好似错觉一般。

待王家母子辞别秦守时后,秦风不经意间关上了自家木门,齐齐来到供桌前。

众人反复观察,却没有观察到幺妹所说的泥鳅之变化。

“想来是幺妹这两日太过劳累所致!”

“爹,大哥,幺妹所说的恐怕是真的!”

秦云将水雾之事详细告知,众人逐渐有了个推测:

莫非这个青铜钟要靠近水源才可有变化?

众人虽然不识眼前的青铜钟,但秦守时已然有了计较,自家宅院与那王家之间尚有数丈空地,何不请工匠在并院之际开凿水井?

“爹,如此甚好,水井中自有泉眼,正是寓意我秦家生生不息!”,秦风搓着手道。

……

第二日清晨,恒水村,晨曦初现。

坐在青石板前的李大壮百无聊赖,只是无神地望着田地,听着村中幼童在田间嬉笑打闹,他却越发惆怅。

自己虽是一介木匠,但手艺在这十里八乡历来是很硬的,可是都两个月没有开工了,钱从何来?

“都怪天上那些仙人,搞得附近几座大山惶惶不安,哪有人家还肯动土建宅?”

“猪肉荣那帮人整日设局坑害乡亲,据说那李家公子也陷进去了,倒是可惜他家娘子了。……算了,横竖没设计到我身上,想那么多作甚。”

李大壮正出神着,突然听到一道稳重的声音自身后传来,随后那人便蹲在田垛上,离李大壮不过数臂之隔。

“李师傅,近日可否辛苦到草坂村走一趟?”

他回头一望,竟然是秦守时。

“守时兄,这说得啥话?你在咱们这铁尖山上下,那都是响当当的人物,莫说让我走一趟,便是走十趟也可。”

李大壮话说得漂亮,自然是听秦守时的意思,晓得生计来了,便要热络地邀请秦守时入家细谈。

秦守时不过寥寥数语,便将自家与王家近日结亲,准备二家并为一家及宅院规划道得一清二楚。

唯一的要求不过是寻来的工匠、木匠要可靠,活要拿捏得住,物料不得减损罢了。

至于工钱,反倒出乎李大壮预料,秦守时并未趁机压价,还爽快地给了一半定金,足足有十两银子。

十两定金,足够自己再找三四个手艺不错又信得过的同行一齐把这活揽下来,也算解了自己的燃眉之急。

生意谈成,自是宾客尽欢。

临别时,秦守时刚跨出大门,便突然从怀里掏出了一两银子,转身递到李大壮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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