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同一只巨大的破碎娃娃。
碎裂的身体，浑身上下布满了裂纹。
仿佛一碰就碎。
他看向陆沉。
艰难的扯出一抹笑意。
“我赢了。”
随即将链子栓住的天道丢给陆沉。
“按照约定，它归你了。”
1088惊诧地听着白辰的话，心里已经震惊地说不出话。
脑子也跟着混沌起来。
约定？什么约定？谁跟谁的约定？
“这方土地归我。”
1088还在慢慢消化它看到的一切。
白辰已然畅快地大笑了起来，脚步坚定有力地走向一旁立起的棺材。
在他手轻轻覆上之际，棺材瞬间大变样。
一颗巨大的世界树。
比起之前陆沉得到的那颗更加茂盛和生机勃勃。
树里中心的位置，俨然是那次，它看到的那个男人。
它终于明白障眼法是什么意思了。
陆沉得到的那颗世界树只是为了掩盖这颗。
白辰的身体开始消散，那颗世界树也欢喜地抖动了起来。
回到空间的前一秒，1088看到了那棵世界树里的男人睁开了眼睛…
它此时有好多好多的疑问。
比如白辰为什么要消灭哪方世界的天道？
陆沉又是什么时候跟白辰做了交易的？
而他们明明接的是小世界天道的委托，可小世界天道明明已毁，他们却依旧完成了任务。
陆沉似乎知道它的疑问，也正准备着接受它的询问。
等它问完所有问题，他缓缓开口。
“白辰消灭天道，也不过是为了活着，就像是天道为了消灭白辰也是为了活着一样。”
1088一知半解。
陆沉给它讲了一个故事。
一个病弱的男孩，一开始是为了活命，便答应了来自异世之人的请求，作为各世界的媒介，去实现他们的愿望从而获取能量强大自身。
他很优秀，出色的完成了任务的同时，从其他世界汲取的力量也越来越多，造成了他自身的强大？
可这股力量却影响了他肉身所在位面天道的地位。
要知道，一个位面是不能同时存在两个强大的存在。
因此，他肉身所在的位面的那方天道想方设法地要消除他，而白辰想要活着，也必须除掉这方天道。
那个男孩就是白辰。
他的经历和他们何其相像。
某一方面来说，白辰也是他们，只不过它们没有肉身而已。
可它们的强大难道就不会影响这方空间的稳定吗？
会不会有一天他们也会遇到跟白辰一样的问题，成为被清除的存在。
1088突然想到这点。
一刹那明白了陆沉为什么要跟白辰做交易。
他们是同样的存在，他也想看看是否有存活的可能。
陆沉轻轻敲了敲它的头，“还不算太笨。”
他肯定了它的想法。
比起它只会杞人忧天之外，他显然想得更多。
“白辰的成功对我们也是一个提醒。”
他挤掉了自己位面的天道，成为就是新的天道。
从此后，他在那个位面，再也不用受制于人。
可是付出这样代价值得吗。
他摧毁的不光是自己的家园。
“凡事有舍有得。”
“他也不光只是为了自己，你看到的那株世界树里，已有了数十位面的生命。”
陆沉淡淡道。
对比起那些生机勃勃的世界，牺牲一个即将走向某端的世界，十分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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