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回了杜老狗家了。”暗处中年汉子窃窃私语。

电话那头,一阵嘈杂声后,一个小孩的声音传了过来:“白叔,快来这玩儿,漫山的动物,小僧带你吃肉。”

“臭小子,你他娘是个和尚,你那老不死的师傅都教你什么玩意儿。”这道声音小声咒骂着。

“阿弥托福,my name is 大师,白施主,贫僧是你上级,注意措辞。”接着又一阵打闹。

“哎,哎徒儿,莫要抢,莫要抢,这狍子肉,呸呸呸,贫僧的斋菜……”

中年汉子没忍住,直接挂了电话,远处密林中,中年汉注视着这座楼,过了一会儿,消失在林子里。

另一边,上床闭眼,我思考了一番,一路来的事情,大大小小,算是比较正常,看不出什么破绽。

而窗外的小插曲,我自然没注意到。

但回想起茅九对自己说的话,心里不由得提高了警惕。

“许言,你这次出去后,一定要注意身边的人,尤其是靠近你的,咱们局里里外外,太复杂了,你的出现或许会打破一些平衡。”

细想起来,一路上少言寡语的中年汉,倒是第一个蹦出我的脑海中,接着就是那个痞子流氓,四爷,再来就是所谓的二叔——杜爷。

这个杜爷对我表面上热情,但他的两个手下,杜疯子和切刀片,对我露出了一丝丝不可察觉的杀意,从他们的眼神中能够感受到冰冷。

还有一件事,除了自己的身体不断在长,思想上也变得很奇怪,自己的学习能力变得非常强,这一切,我能想到的理由就是那颗丹药。

也许是我胡思乱想多了,也许来东北太累了,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杜爷就派人喊我起来吃早餐。

推开门,朝着楼下一看,这杜爷年纪大,但这后宫不少,三四个风韵女子坐在一起,已经开始吃着早点。

下了楼,朝着杜爷打了声招呼:“二叔,早!”

“哈哈哈,来,一起吃早餐,咱们东北天冷,早上吃点热乎乎的暖和。”

我也没跟他客气,上了桌,就开始吃。

桌上大喳粥,大包子,豆腐脑,我看的都很新奇,而且味道香的很。

一时间放开了肚子,吃了十几个包子。

“许言,看来你饭量不错,我们这边的面食吃的习惯就好,放开吃,可别瘦了,哈哈哈!”杜爷干脆放下筷子看着我哈哈笑起来。

不一会儿, 杜疯子和切刀片,这两个人从外边走了进来。

两人看都没看我一眼,径直朝着杜爷走去,到了杜爷身边, 杜疯子低着头贴在杜爷耳边嘀咕了两句。

杜爷这会儿瞥了一眼,看到我眼角望了了过来。

下一刻,啪的一声一巴掌拍在饭桌上,那几个小妾下的筷子都差点掉了。

“都是自家人,下次再这样,小心你的狗腿。”杜爷这话明显说给我听的。

杜疯子连忙道歉:“爷,我错了,下回不敢造次了。”

“许言,又让你看笑话了,你看这小子跟你不熟,还是太见外了。还不给许言道歉?”

要说老江湖,还是老江湖,这一会儿笑脸,一会儿黑脸,转变那叫一个迅速。

“许言老弟,对不住了。”这会儿杜疯子和切刀片都朝着我低头哈腰道歉。

我连忙站起来扶着这两位,笑呵呵道:“不用这样,对我不熟很正常,感情慢慢处。”我心想这是要唱哪一出?

顺势我转移了话题道:“二叔,可是有什么事?”

“嗯,是有点事,关乎这次的嘎子屯之行,切刀片,你给许言说说事情原委。”

切刀片这人说话声音跟他的外号很像,声音低沉,尖锐,就像一把锈刀在打磨一般。

原来这次事情,是大兴安岭那边一个叫嘎子屯的地方,一夜间全村一百多户人全部死绝。

从当地邻村传出来消息,已经过去十几天了,那边人都在传嘎子屯的黄大仙来报仇了。

据说有人看到村子前一天晚上。

满山屯包里冒出许许多多的黄大仙,各个手里捧着黑乎乎的球,朝着一棵古树挂了一树,白天去看全是人头,大人小孩老人挂了一树。

“一百多户,这么个死法,太惨了。黄大仙又是什么?”我疑惑道。

杜爷接茬道:“全部身首异处,被那黄大仙,也就是黄皮子将脑袋一个个挂在树上,诡异的很。”

在东北,黄皮子是最通灵性的东西, 有着许许多多的传闻。

有说黄大仙讨封,黄大仙害人,黄大仙救人,黄大仙偷鸡摸狗,黄大仙搬山等等。

总之这黄大仙,在东北,披着动物的皮囊,却有着大仙的称谓,很多人都敬而远之。

杜疯子接着继续说道:“今天那边的消息已经快封不住了,当地的部门在舆论上,压力很大,事情已经超出他们的控制范围了,局里今早传话让我们尽快动身。”

切刀片招呼了下,大门外进来四五个练家子。“杜爷,都是练家子,家伙事儿也准备了。”

“准备再多都没用,这事,局里只点名我和许言去,练家子打打架可以,这种事,你们做不了。”

看得出两人似乎很想参与,但却插手不了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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