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出正月,天气放晴,林以棠来了兴致绣香囊,敛秋来报:“太子妃,顺国公府一位自称是您表姐的夫人递了帖子拜见。”

顺国公府近几日在朝中宫内都是大热闻,李泽煜说皇上对顺国公府的整治不止于此,财政上彻查完,下一步便是公政。

林以棠本不想接触任何同顺国公府有关的事,想着林翩月也是个可怜人,便见了。

一如年前秋日那次,林翩月见到她便跪了下来,“臣妇今日来请求太子妃为臣妇主持公道。”

“你先起来慢慢说。”

林翩月抬头,脂粉遮掩也不难看出其沧桑,衣领之下还有伤痕。

明明同林以棠年岁相差不大,一个明艳如娇花,一个沧桑如枯叶。

“顺国公府三公子殴打亲女,贪污民脂,强抢民女,臣妇手中有其罪证,恳求太子妃判臣妇和离。”

前些日子是二公子和世子,如今是三公子,涉及到前朝公务,林以棠没敢擅作主张,派人把李泽煜叫了回来。

李泽煜至于上位,听了林翩月的状告,又看了她收集的罪证。

且不说家事,就是贪污民膏,强抢良家女这两条都够撤了他的职,将人押入大牢审讯。

如今看来,这偌大的顺国公府没有一个是等闲之辈。

“阿姐,你这次可是帮了我大忙。”

林以棠同李泽煜商量后分头行动,李泽煜将这些罪证上呈紫宸殿,等待皇上和刑部下旨判处。

林以棠留了林翩月在东宫暂住,怕三公子狼心狗肺,虎毒食子,把林翩月的女儿也接进了宫。

期间,林翩月告诉了林以棠一些顺国公府的琐事。

前些日子国公府世子和二公子贪污案被查后,国公夫人将在南方养病多年的小女儿接回了府,其相貌可谓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水灵极了。

林以棠听了没太在意。

紫宸殿那边处理的很快,不过三日皇上便下了旨,把顺国公府庶出的三公子撤职收押。

林翩月检举有功,且是受害者,判其与三公子和离,赐宅院一座和数两黄金。

林翩月离开东宫时,带着女儿郑重地给林以棠磕了三个头,“太子妃再造之恩,我们永世难忘。”

林以棠让人扶她起来,“你莫要放松警惕,你出去自立府宅,难免顺国公府的人对你怀恨在心,伺机报复,还是带着孩子先去平阳侯府住着。”

林以棠看了看林翩月身旁那瘦弱的女孩儿,觉得不保险,“我让我爹派几个人暗中保护你和孩子,总不能因此受了牵连。”

为母则刚,若不是三公子殴打亲女,想必林翩月不会豁出命来跑到东宫状告。

送走林翩月,林以棠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些闷慌。

这晚,李泽煜回来时,林以棠坐在软榻上盯着香炉发呆。

她乌发披散在肩后,一身烟紫色寝衣不仅衬的那张艳丽的脸庞白皙精致,身段更是玲珑有致,婀娜多姿。

入宫不过半年,林以棠变了许多,金尊玉贵的堆砌加上李泽煜的滋养,她从刚进宫时的青涩干净,如今变得惹眼潋滟,宛如一朵盛开的牡丹花。

李泽煜静静看了她会儿,克制住欲望去盥洗室沐浴,出来便搂住她纤细的腰肢,将人抱在腿上,将她的发丝勾在指间绕着。

“阿姐在想什么?”

林以棠稍稍回神,“五皇子府中有喜,下个月就是皇孙满月宴,我在想送些什么好。”

“今年私库又进了不少东西,你随便挑些送去就行,我相信阿姐。”

他俯身吻了吻她的天鹅颈,仔细嗅了嗅,又吻上,“阿姐可是换了香膏?”

“前些日子新制的橙花膏。”

“很香。”

林以棠推开他的头,“说正事呢,这皇孙满月宴是否和皇子满月宴一个规制?”

李泽煜抬头,正色道:“规制是人定的,只看父皇对其宠爱程度,若是喜爱,就算给他太子规制也使得。”

林以棠有些忧心,圈上李泽煜的脖子,靠在他怀里,“五皇子会不会影响到你。”

五皇子新得皇孙傍身,李泽煜近些时日在顺国公府案上过于出风头,过满则亏,会不会过于招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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