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别衔月还是心满意足地搂住了岁聿。

他虽然傻,但有时候还挺有心眼子,预判到岁聿可能会半夜跑走,所以把人箍进自己怀里后抱紧,才安心闭上了眼睛。

岁聿:……

打又打不过,赶又赶不走,跑又跑不掉,烦死了!

岁聿在他怀里非常难受,难受的难以入眠。

别衔月睡觉一晚上都不带换姿势的,他这样枕着别衔月的胳膊,好几次想翻身时,都因扒不开别衔月的手而失败告终。

有时候半夜睡的迷迷糊糊的,姿势维持久了难受地睁开眼,结果看到别衔月近在咫尺,严肃冰冷的睡颜更是吓得半死。

一夜过去

翌日

别衔月巳时息,卯时起,即便是脑子坏了,这个作息也是铁打不变。

“岁岁,起床了。”

他用低磁的声音去叫岁聿,可怜的岁聿刚进入深度睡眠,贸然听到这个心理阴影极大的声音,又被吓一激灵,以为自己上课迟到又要被别衔月罚了。

直到他看到头顶软帐,意识到自己在哪后松了口气。

他把被子往头上一拉:

“睡也和你睡了,这又不是在涿光山上你让我起那么早干嘛?烦死了。”

他意识不清,丝毫察觉不到自己话中歧义多深,别衔月红透了耳朵,低着头踟蹰片刻,说出来一句:

“其实也没完全睡啦……”

嗯?

草!

这傻子存心的吧?

岁聿没了睡意,他睁开眼,把被子掀开,坐在床上咬牙切齿地盯着别衔月穿衣的背影看了好一会,然后顶着两个黑眼圈从床上爬起来。

恰巧侍女前来,轻敲两下门,道:“岁聿公子,尊主请您和清规仙君一同去正殿用早膳。”

岁聿穿上鞋,看了眼身后衣服穿的乱七八糟的别衔月,在他在对着自己的里衣为难时,岁聿头疼扶额,对着门外侍女道:

“姑娘稍等。”

他一把拍开别衔月的手,任劳任怨的给他穿衣服。

蹲在地上给他系腰带时,岁聿仰头,想嘱咐他今天开始就要喝药了,不许不喝。

别衔月直勾勾低头和他对视,岁聿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这姿势好像不太妙……

他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后,连忙打住自己的想法。

都怪他师尊刚刚把他带歪了!

他本来都想不给别衔月系腰带了,但是看到腰带七歪八扭又忍不住,认命闭了闭眼,手指翻动把腰带给他系正。

他真是天生劳碌命,烦死了!

正殿

岁聿一眼望见圆桌正中央坐着一个额头长着两个类似盘羊角的男人,他身着一袭黑衣,俊美妖冶,美貌的连身边的晏微都被比下去了,周身散发着一种威压。

晏微在他身侧坐着,见岁聿来了,讪讪一笑:

“尊上,这就是我那师弟和师尊……”

岁聿神色一僵。

能让晏微主动让出主位,并称之为尊上的,除了魔尊也应该没别人了吧?

魔尊好像对岁聿颇有兴趣,从岁聿刚进门时就一直盯着他看。

别衔月占有欲爆发,把岁聿护在身后,一脸警惕,不满道:“干嘛?不许你看他。”

魔尊收回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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