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林感到相当头疼。
李钰嫊，真我门徒中最小的一个，平日里给人的印象相当和蔼可亲，但是实际上是一个虐待狂。
看她穿一身黑色紧身皮衣，还踩着穿越者那边高跟鞋，手里捏着一根几人长的皮鞭就知道她私下里有多野。
严清秋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她的师傅。
李钰嫊咳了一下把她送到别的空间里去了。
“小老爷，你这是不答应了？”东林眯起眼睛，手指绷紧。
“现在是在你的梦里？”
“算是吧，我的梦和现实一直是互相替换的状态，看我选择哪个而已，这个梦很快就会变成现实。”
“你在时间上走得太远了。”
“我一开始就站在了这条路的尽头，不是我自己选的。”东林缓缓垂下肩膀，“我诞生的目的就是为了杀掉所有外道神。”
“包括你自己吗？”
“也许那时我就不是我了。”
“……手老实点，在你手指构建术式的一瞬间我就会把它抽下来。”李钰嫊发出了警告。
东林看李钰嫊并没有放松警惕，咋了下舌。
他打不过李钰嫊，哪怕对面不用极道帝兵都打不过。
如果让他提前构筑好法阵与术式的话，他倒是不怕，但是之前为了让李钰嫊对他放心他是一点小动作都没有。
“小老爷，你爱护弟子可不是这么个爱护法。”
“那你为什么不直接找那灵魂与器灵，非要在我的弟子身上动手脚？”
“为了时间线稳定啊小老爷，知道的人越少时间线波动就越小，我可不想再玩崩一次了。”
“收起你的小心思吧，你不可能靠讨好我来达成目的的。”李钰嫊叹了口气，“我以前是不是对你太温柔了，让你有了些不切实际的幻想？”
“哇，小老爷，你哪次不是冲着整死我去的？”
“你又死不掉，少几块肉马上就能长出来。”李钰嫊嘟起嘴，但眼神依然死盯着东林的手指。
“小老爷，你不适合扮可爱。”
“……哼，差点就被你激起来了。”李钰嫊平复了一下心情，“除非你把我打得动弹不得，否则你别想，而且你应该时间不多了吧，赶紧放弃吧。”
“还是只能打啊。”
东林抬手的一瞬，李钰嫊手中的长鞭自尖端裂成十根，自发地捆住东林的十指，生生扯了下来。
“说了，没有用。”
“……呵呵。”东林却在笑，“你应该连我的脚趾一块解决。”
“什么？”
两股力量封住了李钰嫊的双手，其中一股顺带将皮鞭一并困住。
“本来你十个手指能同时放二十个术式，换成脚趾只有两个吗，那可太不幸了。”
李钰嫊修为全开，一方金色的砚台自她胸口处钻出，她可没有留手的想法，一上来就放出了自己的极道帝兵。
风如刀割，自砚台卷起的烈风将东林的四肢撕裂，但东林咬断了自己的舌头，吐到半空，以血肉为媒介布阵。
这是他一直以来的战斗方法，没有什么比他这不死不灭的躯体更有价值、更万用的布阵材料了，而且他根本不需要心疼，反正他死不了。
断舌化为防风法阵的同时，东林的四肢迅速复原，他没有丝毫迟疑立刻构筑术式。
四海惊龙砚，化万千气象为己用，在杀伐之道上最极致的帝兵之一，给本就嗜好杀戮的李钰嫊那更是如虎添翼。
而在对帝兵的掌握程度上，李钰嫊说不定比其他真我门徒都要强，因为她最晚入门，比上一个真我门徒晚了近五千年，所以她还没被真我山里的慵懒氛围给浸透。
真我山不仅吃人，还吃着他们的心气。
“休想！”凛冽的寒风呼啸着，几乎是一瞬间就将东林整个人冻在了原地。
但这阻止不了东林，他可不止是能从较大的残躯中再生。
先前被长鞭扯下的一截断指颤抖起来，迅速再生成完整的东林——包括先前的衣物。
他这再生可不是恢复类的功法，是涉及时间线的因果类能力，所以复原就是原原本本地彻底修复，不存在消耗体力一说，就算将他焚为飞灰那也无妨。
但再生后其余的血肉不过半天就会腐烂，所以他也没办法在四处藏匿自己的断肢来随意复活，而如果有人能将他的所有血肉一块封印那他也只有一个他绝对不会想使用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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