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找茬是不是！”
李元昌大吼一声，把周围的人都吓了一跳，视线都投射了过来。
而李恪努力装出一副不太聪明的样子，心中却在暗喜。
很好，这下人证有了，接下来只需要逼对方先动手就行。
身材比他们大了一圈的李元昌深吸一口气，强制性地平静下来：
“二哥都说我什么了。”
“他说你就是个废物，成天除了吃就是睡，一点本事都没有。”
李承乾：“……”
坏了，恪弟又开始犯病了！
李世民这几年要不东征西讨，要不就和大哥明争暗斗，剩下的精力都花在了老婆们的肚皮上，哪有时间跟他们说这些。而长孙无垢的教育一向是以塑造翩翩公子为目标的，半点粗鄙之语都没有，更别说搬弄是非了。
虽然这么想着，他却紧紧握住了拳头，一会自家老弟要动手的话定上去助拳，他有点尝到用暴力解决烦恼的快乐了。
只见李元昌的胸膛忽大忽小，像是要被气炸的蛤蟆，眼看就要动手。
然后突然就停住了，转身离去。
“……不是你忍者神龟啊！”
无视了身后那声叫喊，甚至加快了脚步。
刚刚那一幕实在是太诡异，就在要动手的时候那小子主动把脸凑上来不说，他身边一直逆来顺受的李承乾眼睛里也冒出了丝丝杀气。
在宫中多年欺软怕硬的经验告诉他，如果动手的话吃亏的一定是自己，走为上策方为正解。
“*日的李承宗！”
狠狠瞪了眼角落里那个鼻青脸肿的身影。
想起这小子昨天的恭敬，哪里不明白被当枪使了，回去就找他算账！
“……这家伙这么聪明的吗。”
李恪挠了挠头，人和人之间果然不一样啊。上一世这个年纪他还只会傻乎乎地把光借给迪迦，导致前途一片黑暗。而有些人已经精得跟猴一样了。
这还是处在边缘的小王爷，权利中心那几位成年的也不知道已经进化成什么样子。
“……恪弟你刚刚想干什么。”
李承乾缓缓松了口气，头一次让这位叔叔吃瘪后，害怕的感觉压制不住前所未有的兴奋。
“当然是确认自己在生态链中的位置啊。”
“？”
见他不明觉厉，李恪继续解释到：“你觉得把一条狼丢进陌生的狼群里会发生什么？”
“……会打架？”
思索了半天，李承乾艰难地得出了结论。他对于狼的认知仅限于先生教导的，就是一种很坏很坏的东西。
“没错，但打架不是目的，只是种手段。它会向地位更高的狼一个个挑战，直至成为狼王或是打输了为止。”
“这样有什么意义？”虽然是疑问，李承乾却若有所思，有些明白这个问题代指什么了。赢者通吃，败者跪舔而已。
突然，转念一想，发觉了破绽：
“不对，我们是人不是狼。我们有着仁义礼智信，而狼没有！”
“错了，仁义礼智信是后天培养的，你看李元昌和李承宗他们，哪有点德行的样子……很多时候，人比狼恶多了。”
李恪带着一丝嘲讽的语气，不知道在映射些什么。
“那三哥，为什么娘亲会教导我们要温良谦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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