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怎样一双眼，明明生是一双多情的桃花眼，此刻眼里却满是虚无，仿佛世间无一物可入他眼，无一物可入他的心。
男人见到千机老人，转过身来，俊美无铸的面容展露无遗，眉如墨画，眼若星辰，五官立体分明，带着浑然天成的优雅尊贵，像是草原上的狼王，正在寻找他丢失的珍宝。
他缓缓向千机老人走来，语气像是淬了寒冰，仔细听去，又能听出语气中的一点点期待：“她，在哪？”
千机老人有些反应不过来：“她？谁？”
“爆雷符。”司牧年言简意赅，一双眼却紧紧盯着千机老人。
这种爆雷符，只有她才能画出来！这符必定出自她手！
千机老人一下子就明白了，八成是刚刚那道天雷把他引过来了，想问这爆雷符的出处呢！
可距离洛遥道友离开这个位面已有上千年，大部分人对其都不甚了解，此人到底是何人，竟然直接凭一道雷就断定这是爆雷符的？
千机老人眉头紧皱，试探道：
“这位道友是要找爆雷符吗？这等东西都失传上千年了，我怎么可能会有。”
司牧年有些不耐烦，手腕一翻，剑光从眼前闪过，眨眼间一把黑剑抵在千机老人脖颈：“说不说？”
千机老人被男人这一手吓到了，此人很强，非常强！
以他的眼力，这把剑的品质起码是个神器！
再看这剑上的剑意，此人在剑道上的造诣绝对一绝，绝对不是他可以打过的！
千机老人不敢再多言：“阁下，我这确实有爆雷符，乃是祖上传下来的，刚刚是不小心驱动了它，才引得天雷。”
他也不算说谎，他和洛遥都来自快穿局，勉强算同一个祖宗吧……
司牧年对这个答案不太满意，他努力压制着心中喷涌的烦躁，嗓音低沉暗哑：“你的祖上，叫什么名字？”
千机老人一听，这人难不成认识洛遥？
他小心翼翼道：“我祖上名为……李四。”
这是他瞎编的，他这身体是个孤儿，哪来的祖上。
司牧年嘴角勾起一抹讥诮的微笑，神色越发薄凉：“看来你是想死了，我再问你最后一次，是不是她?”
千机老人简直欲哭无泪，在脑子里疯狂@他的系统：
【老六，你快说说现在怎么办啊！】
老六想装死，但是它也怕宿主被这男人给搞死，弱弱道：
【绝对不能说出真相！你就咬死说自己祖上是意外获得的，我调查过，洛遥在这个位面也卖过不少符，他也许是在诈你呢！】
千机老人心一横，眼一闭：“我不知道阁下说的她到底是谁，这符确实是祖上意外获得，阁下就算杀了我，我也还是这个答案。”
司牧年死死盯着千机老人，眼中充满嗜血的光芒。
千机老人感觉到自己全身每个毛孔仿佛都被杀气牢牢包裹，即将要喘不过气来，他开始全身颤抖，但还是咬定不松口。
老六一边在脑海中疯狂给主系统发消息请求支援，一边紧紧观察这边的情况，随时准备出手把千机老人的灵魂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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