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焕杰往青青邮箱里发了份邮件,青青回来说宋焕杰又暗恋上一女孩。
隔了一周,睡前问李书鹏实习回来了没,他说:一直在写东西,你先睡吧。然后第二天下午五点他说:回来了,刚到。
晚上十一点半了,突然想给李书鹏发短信,因为昨晚我说短信超了不说了,他就没再发。过了二十分钟23:50了,竟然来了信息报告,刚开了机?他说,没睡?我说听歌睡不着,问他怎么这么晚,他说想了很多东西,该想的不该想的。问关于什么的,他说,很乱,乱七八糟的。我说早点睡吧。
第二天晚上快九点的时候,李书鹏打电话,似乎感到他的语气、我自己的语气,变了,变得带有特别的亲近和互知互解,挺好的。
降温了,已让人感受到冬季独有的寒风和淡淡阳光味道。李书鹏说,大连下了雪。
给张文菲打电话,说了跟李书鹏的事,聊起高中时候的生活。她说我那时有些拘谨,说话总有些保留,现在的我把内在的东西,性格,全释放出来了,什么都说出来。
下午全班做仪器分析实验。
进了实验室,栗子说带实验的是大一时侯那老师,老叫你“张小鹿”的那个。吴北说前几天她还问你唻!啊?真的假的?还记得我?记得是个老太太模样打扮,可再见了,越活越年轻了,烫起的头发和素色衣衫,年轻不止十岁。田希跟栗子说有一次在图书馆前看她走向一宝马,咦,还有专车接送?仔细一看,人自己开着呢!哎呦,人真不可貌相。
隐在人群最后听老师讲完实验,有过两次眼神对上我都迅速低头装作记笔记,对于斥责肌肉有天生记忆。不知再年长几岁的自己会不会主动上前和曾经也很“鼓励”我的老师笑谈两句,可是那时,我没有这样的能量。
分开来,几人一组围着仅有的几台仪器操作。吴北说不让小鹿动手打了又麻烦!行,反正一堆那么多人,我看你们操作。
看到曲浩川,招呼都没打,他的目光有点怪,冷淡无辜到莫名其妙,不理解。
做完实验下楼梯,听见后面有动静,一回头看宋焕杰在上面台阶上晃了下,他说,看见你就迷了。贫!
安排了个专门自习室,考研的加我们班几个升本的。本来是院里为考研学生安排的,剩了些位子,正好田希跟吴北在聂老师那儿值勤,说自习位不好找,于是就安排了。
我大概不是个能成大事的人吧,我这样想,因为没有成大事的各种优良素质,比如坚韧不拔的耐力,比如必胜的信念。
我做事总是没毅力,李书鹏说你是没被逼着,我想是吧。
上课时候,跟姐趴一块儿说话,吴北坐旁边问,嘀咕什么呢?姐说,他失宠了,被冷落了!我说,小男人!吴北知道,姐告诉他的,姐说对,精确。
课间吴北也不知哪根筋搭错说要请我吃饭,不是,是想请我吃饭。我说干嘛,鸿门宴啊?不去!再说还不去,不去不去!“请你吃排骨米饭”“不去!~好啊~”。姐笑,连我自己都要笑不停了,真是,谁挡得住排骨米饭的诱惑啊!
这周李书鹏出海实习了,但不在船上住,当天回校,下午五点多说回来了,就他一个人没吐,说坐屋里感到还在晃悠,但好像也晕的一天没吃饭。我说一会儿上自习去,又降温了。他说,多穿点。对于这一类关心的话,与他之间,我还不习惯接受,也说不出口,但,挺好的。
第一次,梦见了李书鹏。
梦见他说,我们还是做普通朋友吧。可以感觉到是因为我们之间不温不火,可是依然想问他为什么,梦里没有得到答案。
其实答案,在我这里,每个人都是自己的答案,何必去苦苦追寻呢!
前晚吧,洗了头发不干坐床上,李书鹏关机睡了,想找个人聊天,就找到张文城。他说在通宵,我说你怎么又通上了,算了你忙着。他说别啊,我陪你聊会也没啥,我说好啊好啊。问他是不是又弄了个网管,他说,是不是很感动,打算以身相许啊…哈…然后说,没呢,那活太累,今儿我生日,和一帮哥们上网呢。我说生日?我发得还挺巧的嘛!生日快乐哈,可是生日这么过多没劲!他说,男生你觉得咋过…我说:多了去了,比如说,可以请我吃顿饭,乐意奉陪。他说:哈哈…我怕请你你拒绝啊…我怕哦…我说:说得跟真的似的,好了不跟你说了,生日快乐!他说:谢谢帅哥!晚安!
晚上,李书鹏说,最近想好好学习可总感觉静不下来,脑子里乱七八糟,我说想我的吧,他一呆愣说可能吧晕哎,接着转移话题说一本六级书不知从哪儿看。
突然变得好冷好冷,天空阴郁,好像随时能飘下雪来。寒风叶落满地,看着就冻得慌,真冷!
曲浩川是真的不理我了,真想问一句:我得罪你了吗?
和李书鹏之间,应该说挺平稳的,不平稳又怎样,相隔那么远。这次的回信,早该到了却没收着,以为丢了。他说让我重写,我说,我这么懒一人怎么可能!他说,懒?怎么好意思说的呢!偶尔开开玩笑,挺好的。今天班会的时候又发短信说,信收到了。
晚上往家打电话,十点了,很快的,妈妈接的。我问爸爸不在家吗怎么你下来接?妈妈说叫他下来接他不动,怕挂了就赶快下来了。我想象爸妈互相推搔的样子,知道他们关系很好,很安心。很流畅很温馨的母女对话,聊了二十分钟,然后我说挂了吧。停顿几秒,妈却没有挂电话,问还有什么事?我说你挂了以后会告诉我卡里面余额,妈妈就先挂了电话。老大说,好幸福。
熄了灯刚躺下,有电话,嗯?刘加祥。接了,问他什么事?竟然上来一句,我怎么这么想你呢!我问你到底有什么事?又重复了几遍一样的话,一听就喝酒了。我说你再说一遍我直接挂了哈,他说好好不说了,然后就问我考试准备怎么样了,告诉我说他不考了,说换专业内容都不一样,还不知能不能考上。我说你还没做呢就前怕狼后怕虎的,他说那学历没多大用处,我说你接着考研啊,他说那就老了,你以为我还跟你一样年轻啊,说比我大三岁。他说他郁闷,觉得自己很失败,说还能找不到个女朋友!我说谁说不能了你一表人才的,你盯错人了,别盯着我就行。田希在对面说,怎么就没人盯我啊!然后他笑,我问你笑什么,他说就想笑,我说没事了吧,挂了吧。他说,你就那么讨厌我吗?田希和老大都学他说,“你就那么讨厌我吗”,我们都听见了。
整通电话也没什么实际内容,就是他喝高了,显然还没醉,说说酒话,我陪着。最后他说,咱们以后还是好朋友是不是?我说当然,他说听到这个就心满意足了。
挺好的,这个好朋友。
这周停课实习,下午开个动员大会,明天实习正式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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