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告诉他喜欢他让他安心,在这种前路未定时相互依赖。可是我错了。
回到宿舍洗漱完我发短信:睡了没?没人回。发了好几条信息打了个电话一直没回应,我问张辉让他去找张文城,之后他回了:
Z:在别宿舍玩来,啥事?
此时我已少了最初的勇气,怕自己错一步一发而不可收拾,所以我问:
W:那小姑娘怎么样,你觉得她怎么样,你喜欢她吗,你还把我当妹吗?
Z:啊?你说和我坐一起的?我把她当男生了吧…呵呵…你不想当我哥儿们了?想给我当妹了?
W:你怎么把谁都当个男的,是你以前说估计把我当妹,我没想。
Z:我将来老婆肯定是家里给找,我现在也没心情去追一个女生…可能也是没遇到让我心跳的吧。
W:为什么一定要家里找,不知为什么觉得跟你越来越远了,我觉得可怕。我不想什么都闷心里了,我想能什么都问出口。
找不到生活的意义所在,不知为什么要每天这样吃饭睡觉说话和苦苦地笑。开机时的那句“生活多美好”再也找不到那时的感觉,不知为何那时会那般美好,也不知怎样再找回那份美好,更不知何时才能找回。有片刻绝望到一闪念的离开,会想那样真的会很清静。可是显然地,我这边再怎样的绝望心绪,也很难经短信传到我想要传达的那头。
Z:呵呵…想问就问呗…我爸妈经常在我面前提谁谁家有女孩,想和我们家结亲之类,我也不知道真实姓氏多少。再说我那次带我女友回家,他们都没看好,后来分手我也没做多少挽留,当然也挽救不了。再说也真没碰到动心的…我也没事业,不能急…呵呵,总要挣足奶粉钱啊…
W:你当真把我当个男的吗,当哥们儿?
Z:呵呵…也不全是,你毕竟还是个女生么,当哥儿们应该是吧,我没想别的…
“没想别的”,有这句就够了,不是吗?就像那次江崔风请吃饭后姐说的对,他没想有怎样发展,否则他会主动的。现在以局外人的心思想一想,确实的,不要被有些只言片语的表达蒙避了,什么也不是。到此时了,我发过去:
W:好,哥们儿,以后多照应点哈!
Z:呵呵…睡吧。
W:刚洗刷完,收拾收拾,晚安,恶梦。
可是没想到,这一夜我却做了个恶梦,梦见四叔对三叔不满说要杀了三叔。我听后疯了般奔去他们说的街道外面,拨开人群看见三叔已中枪倒地。我声嘶力竭的呼喊,终于恶梦不算彻底,三叔只是受了伤,性命无碍。
我知道,一段感情的萌芽真真正正死在心底了。他或许知道,或许糊涂,无关我事。
下午下课后男生在操场踢足球。我坐在远离场地的人群中,看到那个女生活跃地跟着守门员站在离场最近的地方加油呐喊。我突然把老大、我和她串在了一起,如深宫妃子般交替得宠,正可谓尤来只见新人笑,谁人见得旧人哭。
想到这儿我对自己这个突生的念头表示很鄙视,凭什么!他是谁?凭什么由他主载,主载我的喜怒哀乐!为何要从他人处“得宠”?不可以!
所以突然想到,我要活出自己的精彩,一个人的精彩。不需要去关注某个人,不用追随着谁的目光,也不用在意谁和谁经常在一起关系如何。对,我就一个人,关注自己的努力与成绩,关注自己的喜好与苦乐,关注自己的前程和未来。我就做自己,不需要祈求别人的亲疏对待。
对,活出自己的精彩!
现在在自习,张文城和马晓晴正坐在后排,他们一直聊天,我一直在看书,以及无可无不可的听着他们的对话。以前我不知道答案的,关于他是否会轻易跟一个女生提家事的问题此处也得到:他会!
所以,我们之间以往的交情真的算不得什么。
回到宿舍袁琪兴趣盎然地转述张文城跟马晓晴的聊天,大家都是初相识,都刚走出校门,八卦之心还是很浓的。他说已经把女朋友带回家了,马晓晴问,那以后分手了再怎么办?张文城说,天要下雨,娘要嫁人。
其实当时他们在后面我也听见的,只是没听真切,袁琪坐他们一桌自然听得明白。
今天心情好了许多,食欲也随之好了。一周来食而无味。
昨天尚在阴霾里时,体味了那矫情又铭心的苦楚与伤痛:感情无以寄托,心绪难以平定,心境凄清寥落,孤身一人,找不到生活的方向。
想不出生活的意义,甚至不知人活着是为何时,一个人去跑步。夜晚昏暗的操场上,蚊虫成群,我一人逆行而跑。想要汗流浃背,想要一身疲惫,想以此发泄掉心中的苦闷。
跑完一人坐在主席台下,仰天想哭,却无泪。
真的,好苦。
不知真的是运动可以减轻心理的负担,还是听了一些话,心情竟真的舒解了许多。
还有因为,友情的力量吧。
下午和舍友一起走出宿舍楼去上课,新换了许久未穿的牛仔裤。走了几步发现上衣太短裤腰偏大又下掉,我不经大脑立时出口问:谁有腰带?赵文英闻言无半点犹疑竟爽快从腰间抽出自己在用的,说:给你。
与每个人渐渐有了认识,有了见面笑笑打个招呼,有了互相帮忙。生活的意义,人是至关重要的一环,应该说是最重要的一环。
心里,已经把张文城放在几乎陌生人的位置,所以一点点的关联也觉得,嗯,还是同学哈。中午他跟马晓晴一起吃完饭后,竟然发了条短信:明天干什么?晚饭时,对面有个空位,他端着餐盘走过来,可巧舍友杨倩丽打完饭过来先一步坐下了,他笑着又走开坐到前面一桌。
想问问看明天休息去哪儿吧,我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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