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暮色昏沉,内里小灯摇曳,让人有种目下安宁的错觉!香思无聊的摊开合拢自己的手掌,疑惑的自问,这手现在还能干什么?
瞧了眼外头的昏色,差不多时间了,桂、莲二人便起身收拾了手上的活计,服侍着香思解了发,褪了外罩,进了净房,洗漱完毕,香思浅卧于床,两婢收拾停当便带门而出,只几息功夫,房门却又被推开,香思耳闻,辩的出是元桂去而复返,听得她缓缓走至近床前处停下。
“姑娘,歇着了?”一声轻唤。
“何事?”香思转过身子看着她。
“姑娘可是有什么不方便处?”元桂问这话着实是有些没头没脑。
香思皱了皱眉尖却是没有接话。
元桂又道:“晚间姑娘问了我们可有钱,不知姑娘想作何用?”
“元桂,你跟我多久了?”对这个伶俐稳妥的丫头香思一直有一探究竟的心思,你要说她是谁的人,看看也不像,这段时日相处以来,那是十分为着这“沈香思”着想,生怕她有个什么行差错漏,事事晓得周全,可这样聪敏得体的丫头又怎么会对沈香思这样“心眼糊涂”到“不知好歹”的主子忠勤贴心、尽心尽力呢?着实不合理。
“奴婢是姑娘十岁那年进的府,姑娘今年十五,算来倒也没多少年!”
“元桂,你是谁的人?”
突然抛出貌似轻飘飘的一句话,落入元桂耳中却宛若炸起惊雷,她猛的抬起微垂的头,对上香思那一双幽深的眼。数息之间,落针可闻!最后,随着长长的一口气,元桂像是下了莫大的决心一般开口道。“姑娘,您可还记得甄妈妈?”元桂眼神中蕴含着几分忐忑期盼。
“甄妈妈?”在沈香思的记忆里,是了!奶娘甄氏,那个和蔼的却不知所踪的妇人。“自是记得。”
“那是奴婢的干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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