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
萧越绫被裴稷安手心的温度烫到,又不喜欢他突如其来的语气,拼命挣扎。
“啪!”她一巴掌扇在他脸上。
“注意你和我说话的态度!”
清梧院花了大价钱改造地暖,整个院子无一处不暖,裴稷安习武之人血气方刚,萧越绫从刚才起就看到他后背湿了一块,额角有汗流下。
本来看笑话似的看他能忍到何时,不想现在被他汗湿的手抓着,便有点反噬到自己身上的嫌弃,“你放开我,都是汗!”
她趁机又踢了裴稷安几脚,对方腿纹丝不动,但终究放开了她的手。
“殿下,我……”
萧越绫扯好衣襟领口,发觉自己和裴稷安终究是太熟了,轻易就能被他激起脾性。
“滚吧。”
不知被哪个字刺激到,裴稷安骤然眸光寒冷至极点,转瞬大力将人拽着拖进了厅后的厢房。
“公主!”
“公主——”
蒲月、仲春见状要跟上,被他直接关在门外,两人慌乱地四处张望,听萧越绫没有吩咐传出,只得暂时警惕地守在出口。
“你想说什么?”
后厢房,萧越绫反而过了最初的劲,打他也没得累坏自己,没好气道。
“是楚暄?”
萧越绫冷冷扫了他一眼,“把本宫拉进来,你到底想说什么?”
说得什么乱七八糟的。
裴稷安怒极反笑,突然间散发的冷沉气势,竟让她忍不住一颤,“所以谁都可以?只要喝了合卺酒,不管是喜欢的、不喜欢的,谁都可以?”
“你什么意思?”
萧越绫一瞬间感觉有哪里不对劲,心想这不是废话吗,不和拜堂的睡和谁睡,她仰起头,盯着他一字一顿道:“也不对,喝不喝合卺酒都没关系,本宫想和何人亲热,不需要任何人置喙。”
她倨傲地仰着头,分毫不让地和他对视。
即便她还不清楚裴稷安此举为何。
裴稷安双手撑在萧越绫两肩,控制的力道让他指骨迸出骇人的弧度,手背青筋暴突,“你不是,你不是……”
萧越绫感觉他态度不对,又不确定他半句话什么意思,就听裴稷安又道:“是因为那日我将他撞下了湖,所以你去……”
萧越绫打断他:“裴稷安,你捏疼我了。”
也是察觉到自己状态不对,萧越绫不想回答的问题,自己怎么问她都不会理睬,裴稷安将手从她肩上移开,垂眸凝视着地面半晌,又深深看向她。
“对不住,我欠你……”
萧越绫:“告诉我你为什么突然关注到解明慧一介平民吧?”
“?”裴稷安不明白话题怎么又转回这里,只得压抑着翻涌的心绪,老实回答道:“那日送你到门口,因为府里突发的事,那些在台上表演的人并没有被叫停,王府禁令森严,他们不敢停。我回去的路上经过,便见到了。”
“留意到这人之后,第二日派人去找,才知他被一神秘人带走。”
萧越绫没有说话,事情发展到这步,后续之事动辄差之毫厘谬以千里。
但对于裴稷安的话,她也没有尽信,更多仍旧偏向于是发现自己带走人才故意和她抢,不对盘罢了。
见人还沉默着,也不愿叫他好受,凑近他垫脚拍了拍裴稷安肩膀,道:“当日你出征南疆前,曾言明如我这般骄纵任性的公主,定然没人愿意娶,现如今我倒嫁人了也决意和驸马好好过日子,你却孑然一身,臭着脸更不会哄人,嫉妒我一时失态也情有可原,莫气,莫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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