寸头顺着他目光看去,看到黎晚棠后微微愣神。
女人年纪不大,雪肤黑发,嘴唇和鼻子都漂亮又精致,带着抹清冷,偏偏那双眼,媚得像能把人的魂勾走。
虽然半蹲着,但是能看出来身材也是一级棒,比财团最近捧出来的小花不知美多少倍。
可惜了。
寸头惋惜地咂吧了下厚嘴唇。
男人也收回目光,坐到了一旁的沙发上。
他接过保镖递上来的金丝眼镜戴上,斯斯文文地点了根烟,姿态散漫优雅。
“老爷子总说我太过狠毒,让我收敛些。
阿昌,清场。”
寸头应下,很快,店内除了他们一行人,便只剩已经晕过去的花店老板和黎晚棠二人。
黎晚棠无处可藏,只好抱着花站起来。
和椅子上的男人目光交接。
男人很好看,可眼神却太过冰冷不善,令他无形之中多了一层隐藏在平静外表下的阴鸷。
她心脏狂跳。
不会这么巧吧?
上辈子她是被继母毒瞎卖进黑市后才被变态买走,所以她根本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子。
就连在床上被他反复折磨时,都是被锁着手脚。
只是有一次他玩得太过,她挣脱了手链,在他肋下摸到了一处枪疤。
除此之外,她也只能从声音上判断了。
她抱着花,隔着四五米和男人对视着,大脑极速运转。
季云升唇角微勾,饶有兴趣地看着对面的女孩,抬起手,朝她招了招。
状似招狗。
黎晚棠顾不得屈辱,挪步朝他走去。
季云升一脸的谦和有礼,好脾气地同她商量着。
“我心肠好,残忍的事我一向干不来,这样吧,你解决地上那个,然后去把牢底坐穿,我们的事就一笔勾销。”
离得近了,黎晚棠听出他极重的鼻音,悬着的心微微放下了些。
那变态说话没鼻音,应该不是他。
等等——
什么牢底坐穿?
她睁大眼睛:“先生,我只是个买花的,花打哪来我并不知情,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她试图解释。
季云升皮笑肉不笑:“你订了花,我的树就正好被砍了,误会?嗯?”
他挑眉。
黎晚棠触及他冰冷的目光,心下惴惴。
她抬起脚,跨过花店老板,准备把花还给他,再好好跟他解释清楚。
不料那花店老板突然坐起身,大声嚷起来。
“就是她!她说要买这花,我说没有,她跟我说您那有,让我去偷!”
“?!”
不等黎晚棠反驳。
花店老板将她猛地往前一推,站起身就往外跑。
黎晚棠被他推得一个趔趄,直直扑在了季云升身上。
她倒得突然,季云升正掸着烟灰,怀里突然多了个人。
还是女人。
他的脸陡然沉了下来。
黎晚棠急忙起身,脚刚挨着地,踩到了掉落在地的山玉兰花瓣。
脚一滑,再次摔倒在他身上。
这次位置就很微妙。
她的脸直接撞上了他紧绷结实的小腹,手撑在他腰上。
胸……
就托在他胯上。
男人身上清冽的松柏香袭来,黎晚棠大脑直接宕机。
季云升气极反笑,脸色黑得已经不能用简单的词来形容。
他咬着牙,刚准备掏枪,就感觉身下一阵异样,全身的血液都集中供在了某一处。
他猛地怔住,表情错愕至极。
年少时他受了些刺激,导致虽然身体发育没问题,但极其讨厌女人的靠近。
没想到,眼前这个女人,明明什么都没做,就轻轻松松让他起了反应。
他停下手中动作,睨着女人精致的脸,烟兀自燃着,浓雾氤氲在他们周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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