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尘抬眸看着杜凝。
杜凝肤色呈现病态的苍白,房间里的物品虽说没有之前那般结成冷霜,但依旧能感觉到一阵阴寒冷气。
沉睡的白狐被杜凝抱在怀中,它的毛发已经开始出现灰色的杂毛。
“她需要修炼才能解决。”
许尘回头看着关上房门的杜永业平静说道。
陆云墨摩挲手臂取热的手顿时停了下来,他面色严肃的对着许尘小声喊道:“你不是知道他是缉玄卫的人吗?”
陆云墨的声音自然瞒不过杜永业,杜永业看向许尘。
“你既然知道我是缉玄卫的人,那么你也清楚缉玄卫的职责不仅仅只有降妖除魔,也有捉拿修士的职责。”
杜永业声音淡然。
陆云墨竖起耳朵无法从这淡然的语气中听出杜永业的真实想法。
“他也知道我是修士。”
许尘的这句话让杜永业的目光移到陆云墨的身上。
杜永业声音微冷道:“那你心还真是大,这种纨绔子弟稍微受点酷刑,就能把你交代出去。”
“你别把许尘卖了就行。”陆云墨同样冷声道。
杜永业与陆云墨针锋相对的时候,许尘已经伸手搭在了杜凝纤细冰冷的手腕上。
“你的身体现在只适合些柔和绵长的心法,不知你可愿意尝试修炼一下?”
许尘看着杜凝问道。
杜凝的身体比许尘想象的还要糟糕,她的奇经百脉与百骸九窍几乎都被她心口不断渗出的阴气摧残得不成样子。
她之所以能活着完全是依靠她本身的特殊体质。
“能活下去的话我愿意。”
杜永业听到杜凝的轻声低语,他没有任何废话的将陆云墨拖拽出房间外。
这让陆云墨很生气的想要甩开杜永业的手。
奈何杜永业的手如铁钳一样,纵然陆云墨如何挣扎,都只能被杜永业硬生生拽出房间外。
“除了你,还有谁知道他的身份?”杜永业低眸看着陆云墨问道。
陆云墨歪头看了一眼被杜永业捏得乌青的手臂,没好气问道:“你问这个干什么?”
“知道的人越多,他的身份越有泄露的风险。”杜永业沉声道。
陆云墨倒是不在意,“这有什么影响,你我只用把他当成那种奇人异士即可,反正律法中对于修士的定义本就模糊。”
“正因为模糊,所以他哪怕不是个修士,也有可能会被当作修士看待。”杜永业望着陆云墨冷声道,“昨夜三更时城北城隍庙阴光现,他的身份有可能也被城隍知晓。”
陆云墨心中一沉。
难道说许尘斩杀青元河河神的事情已经被发现了不成?
“知道的人……只有我。”
陆云墨抬头望着杜永业的眼睛,正准备将那老船夫和青元河庙士说出来时,他发现杜永业眼底一闪而过的杀意。
他想灭口。
杜永业盯着陆云墨的眼睛,“那么你最好不要将他的身份泄露出去。”
“泄露会怎么样?”
杜永业没有回答陆云墨这句略带挑衅意味的问题,他站在长廊红柱旁,静静等待着房间里的消息。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