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亲情角度来说,陆垂空确实有点让人心疼。

打小没了亲娘,最伟大的母爱从未感受到,小时候在村里看到别人家孩子可以跟母亲撒娇,被母亲拿着扫把追着揍,这些都让陆垂空很羡慕,每一次回家找老爹要妈妈,回答都是你打的过老子就给你。

结果当然是被一次又一次的父爱如山,气不过怎么办?陆垂空就用锤炼出的本事去欺负总跟母亲撒娇的妈宝。

让你嘚瑟!显你有妈是吧?

结果无一不是被乡亲告状后再次被爱的教育,闭环了属于是。

随着年龄的增长,很多事也都明白了,陆垂空知道唯一的血亲就是老爹,没啥别的亲戚,明白奢望终究是奢望,最后的至亲一定要好好孝敬,因此陆垂空其实很孝顺,不会跟老爹叛逆,因为叛了也没用,还要吃七匹狼。

先冷不丁蹦出来个小老弟,确实有点恐怖片了。

陆垂空第一反应是我日!老爹不会偷摸在外边留种了吧?

草!

之前还可怜他想撮合跟漂亮阿姨过日子!

“想歪了,你肯定想歪,我正儿八经是老刘家独苗,咱俩不是一个爹,是远房亲戚,我三姥是你亲奶奶,论下来咱俩可不就是兄弟嘛。”

刘懒弃巴拉巴拉说一堆,陆垂空当然不会轻易相信。

鬼知道你是不是演的?

万一是做的局来骗取信任呢?

“我爹从来没说过有亲戚,还是大富贵的亲戚,真要有这层关系在为啥十多年都不曾走动?”

“哎呀我滴哥,这事说来话长,真不是一句两句能说清楚的,我知道有你这个表哥都是意外,反正信我就对了,你奶奶也就是我三姥名叫王殊果,刺绣做的特别好,没错吧。”

陆垂空沉默不语。

亲妈没见过,爷爷奶奶更没见过,但确实听老爹说过一些,陆家往前三代的时候后并没有生活在偏僻山沟里,是爷爷辈到了老年后才带着奶奶离开城市,爷爷叫陆上行,奶奶名叫王殊果,刺绣很厉害,自己小时候穿的虎头鞋就是奶奶晚年时提前做的。

刘懒弃拍了拍陆垂空的肩膀,感慨道:“实不相瞒,我这次回东台是受人所托调查最近邪祟害人的事,就那个体育老师忘没忘?他跟我说有个年轻人特牛逼,三台灵光配金刀诀,WL219的五感幻相都丝毫不起作用,咔咔几下就给干碎了。”

“后来他说是咱家东台的临时工,等我中午一查,大概就猜出是你,但毕竟没见过不敢确定,现在我彻底确定了绝对没错,年纪、姓名、本事等等都对应的上。”

陆垂空的回应只有简单几个字。

有烟么?

刘懒弃一愣,赶紧递烟点火,黄色烟盒上面写着大重九。

“嗯?行啊这烟,话说你咋起这个名?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修宽带的。”陆垂空给予肯定,想着以后换它抽。

“我倒是想给自己起个霸气点的名字,比如刘翔刘裕啊啥的,一听就是狠人,可没办法,我刚落地的时候爷爷掐八字说这孩子怕是个懒批,得好好管教,就起了这个名,现在无所谓,在外边都叫我诨号,哎呀不说这些了,咱哥俩先把尸体处理处理。”

刘懒弃拖起赶尸人的尸体,后者身上并无外伤,可皮肤肌肉干瘪,像是风干过劲的老腊肉。

“咋处理?”陆垂空拽着短裤男的脚踝。

“咱家别的不多,就坑多,拉到哪个犄角旮旯的墓穴里直接埋了就行,都不用棺材。”

“还棺材?不同意啊我!知不知道老子在这当牛马有多累?卖一个坟嘴皮子都磨破了,凭啥他们白捡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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