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还是沈西洲先挑起的话题。
他其实很想知道关南风的近况,想知道缺席了他的日子关南风过得好不好,刚开口说了一个“你——”字又突兀得停下。
最后好不容易鼓起勇气,“你是什么时候——”
话刚说到一半,手机就来了电话,沈西洲估计是协会的人来询问工作交接情况的,默默走到一边先接电话。
对面的人一句接一句,沈西洲早就没了耐心,随意敷衍了两句就挂掉了电话。
沈西洲回来后随手把手机放在了桌面上,关南风不经意一撇又看见了沈西洲手机屏幕上那个“623”的数字。
关南风突然没来由得烦躁,手一抬把满满一杯红酒喝了下去。
沈西洲也随着无意识抿了一口,却还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他想起他在来南洲屿之前,和关南风见的最后一面还是关南风决定要和他离婚的时候,他属实算不得是一个合格的丈夫,在这短短的婚姻生活中,关南风实在是包容了他太多,以至于他想关心一下关南风都不知道该从何处开口,更不晓得自己应该以一种什么样的身份去关怀,去询问她这几年过得怎么样。
等沈西洲回过神来的时候,关南风已经把一瓶红酒喝到要见底了,脸上也带了几分醉意。
她慵懒得伸了个懒腰,晃晃悠悠得就要站起来去睡觉,起身的时候因为站不稳还差点跌倒,沈西洲站起来要去扶她,却被关南风拿着酒杯一挡,“不用,我还没喝醉,能自己走回去。”
确实这点酒还不到能喝醉的程度,关南风在进卧室之前甚至还帮忙安排好了沈西洲住哪个房间以及新的床单被罩都放在了哪里。
等房门一关,关南风的眼神就恢复了清明。
两年了,她远远没有像自己理想得那样豁达与释然。
关南风仰面朝上扑倒在床上,长叹了一口气。
等到晚上十点多的时候,外面的风声已经渐小,关南风取下了耳塞,却还是迟迟不能入睡。
一墙之隔,关南风再次按亮了手机。
上面是几分钟前老徐发的消息。
“咱们这一圈人生日我都知道啊,没人在六月啊。”
“咋了南风姐,你要给谁过生日啊?”
关南风没有回任何消息,退出聊天界面对着日历戳戳点点。
她和沈西洲也没有任何一个纪念日是在六月,那为什么两次见面沈西洲的锁屏壁纸都会停留在623这个数字上?
关南风已经无意识翻到了前年十月份的日历,那个月只有一个大日子,就是她和沈西洲离婚的日子。
所以她很快就找到了答案。
623不是六月二十三。
六百二十三天,是他们离婚到他们在南洲屿遇见的距离。
六百二十三天,是他们分别之后重逢的第一天。
*
不知道是不是今天见了故人情绪消耗得太多的缘故,关南风今晚梦见了很多她和沈西洲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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