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若安闭着眼一声不吭,君后仿佛受到刺激,尖锐的指甲狠狠抓挠,在李若安皮肤上划下一道道血痕。突然,君后停下动作。

李若安领口的衣襟被撕扯开,露出肩颈处一块显目的疤痕。

头发蓬乱散在眼前,看不清君后的神情,君后染着血丝的手触摸上疤痕,指尖的血晕开一道痕迹。

“......疼吗?”

李若安睁开眼,恍惚间看见了温婉含笑的父亲,他勾唇,一滴眼泪从眼角滑下,“不疼。”

“呵。”

君后轻笑一声,转而病态般大笑起来。

“不疼?怎么能不疼呢?”

“我这么痛苦,你怎么能不疼呢!”

君后面目扭曲,一口咬上疤痕,位置刚好吻合。他撕咬李若安的皮肉,发泄心里积压的怨恨。

鲜血喷涌而出,剧烈的疼痛让李若安身子颤抖,眼角晕开大片的红,他睁着一双通红的眼麻木且无神地看着虚空。

趴在他身上的父亲很瘦小,可咬在颈侧的力道却是他难以承受的疼。

他真的好疼啊。

可是父亲说过,他疼父亲也会很难过。

没关系,他可以忍住的,一会儿就不疼了。

血液从体内逐渐流失,李若安一只手抬起,又无力垂下。

他没了力气,眼前也慢慢看不真切。恍惚间他听见脚步声,有人骂了句脏话,随后身上一轻,他被人抱起来。

李若安意识不清,眼皮也累得抬不起来。隐隐觉得这个怀抱有些熟悉,或许是那几分温暖安心的味道,他任由自己靠在这个人的怀里昏睡过去。

君后被推在地上,嘴角挂着血液,眼神阴鸷盯着突然出现的女人:“你是谁?”

施梵音不搭理他,抱起李若安急切往外面跑。

“李若安就是天命孤煞,所有爱他对他好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

君后又开始疯魔般声嘶力竭地笑。

施梵音才不管什么好不好下场,她只知道,李若安要是有什么好歹,她绝对会死得很惨!

*

李若安再醒来时已经躺在了施府的床上,肩颈上的伤口被包扎好,身上也被换了一身干净的里衣。

“醒了,正好把药喝了。”

施梵音冷着脸递来药碗。

“你发了低烧,这是退烧药。”

“麻烦妻主了。”

李若安接过药碗一口气喝完。

施梵音盯着人喝完药,递了块蜜饯给他。

李若安愣了一下,接过蜜饯塞进嘴里。蜜饯不过分甜腻,刚好中和了口腔里的苦味。

生了场病,他瞧着面色虚白,里衣是白色的,他的脸却比里衣还要惨白,触及肩颈处包扎好的一块,以及脸颊脖子上的抓挠血痕,施梵音心里腾地生起一场火。

“你是蠢货吗?那个疯子咬你抓你你就任由他欺负吗?我折辱你你受着,我娘无辜牵扯你你忍着,女皇侮辱你你也不吭声,现在怎么一个冷宫疯子欺负你你也不反抗?是不是谁都能随意轻贱你?你他娘的是忍者神龟还是缩头乌龟啊,那疯子身上都没几两肉,不用几分力就能推开,你为什么......”

“他是我父亲。”

“就算他是你父亲你也不能...等等,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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