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思安没有回答,看向一脸好奇的周捕头,继续道:“捕头认为凶手杀人是为了什么?或者说我们认为这件案子是什么案子。”

“当然是抢劫案啊,刘明瑞是个狗大户有的是钱。”还未等捕头周平开口一旁的小王抢先回道。

“不对。”顾思安摇摇头说道“如果贼人是为了钱财大可以等到刘明瑞将收来的银子换成银票,这样更容易携带,更何况尸体发现时财物并未丢失。”

周捕头眼睛蓦地一亮,像是捕捉到了什么,但还没悟通透。

“还有一点,也是我比较在意的。”顾思安看了眼卷宗:“死者家人带回县衙问审时,刘温氏因为久跪,忽然昏厥,大夫诊断后,发现她怀孕了。”

“是遗腹子。”周捕头惊道。

“是的,而且已经有三个月身孕。”顾思安点点头道。

“这跟案子有什么关系吗?”周捕头问道。

“或许有关系,也或许没关系。”顾思安看着他,眼中闪烁着睿智的光芒,“但这个孩子的存在,让整个案件变得更加复杂和扑朔迷离。”

周捕头皱起眉头,陷入沉思之中。

“真是可怜啊!这孩子还没出生就没有父亲了……”吃瓜群众们叽叽喳喳地议论着,你一言我一语地插嘴。

“刘温氏嫁给死者已经有四年多了吧?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怀孕了呢?”顾思安静静地等待着他们讨论结束,终于有了开口的机会。

“也许孩子根本就不是死者的呢?”

周捕头的呼吸突然变得急促而沉重,他紧紧地盯着顾思安,“佑安,你把话说清楚,快说清楚......”

顾思安不紧不慢地端起茶杯,轻啜一口,润了润喉咙,然后缓缓说道:“也许这并不是一起简单的入宅偷盗案,而是一起偷情杀人案。刘温氏背着丈夫与别的男人私通,而那个奸夫可能是外面的人并且很了解死者刘明瑞。那天,两人趁着死者外出收租的时机,偷偷摸摸地幽会。没想到,死者竟然提前回来了,将他们当场捉奸。双方因此发生了激烈的冲突,最后,奸夫愤怒地抓起花瓶或其他钝器,狠狠地砸向死者,导致其死亡。”

“刘温氏和奸夫匆忙处理了现场,并将死者拖到案发现场,伪装成贼人半路打劫后杀死刘明瑞。”顾思安说着自己的推断。

“我之所以有此结论也跟尸检有关。”顾思安说完后便让众人思考起来。

“佑安,你别再卖关子了,快说说这定论怎么跟尸检有关的。”终于一位与顾思安关系比较好的捕快催促道。

顾思安喝口茶继续说道:“死者是被钝器重创后脑而死,对吧。”

周捕头点头:“当场死亡。”

顾思安道:“我有个疑问,为什么是钝器,凶手干着这种勾当,身上自然是带了武器的。刀剑杀人岂不更加干脆利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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