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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

张角咳嗽了两声道:“做贼,有何不好?”

……

……

唐介看着面前面色红润,绝不会咳嗽的“张角”道:“做贼好的话,何以为官?”

“官?”

该张角虽不是真张角,却颇为心领神会的问道:“那你觉得这世道如何?”

……

……

“世道?”

咳咳。

张角一咳嗽,虽然这个院子里除了他们兄弟二人便也只剩下张角了,但是,张角一咳嗽,颜洪还是与颜良会齐齐一颤,人的影,树的名,他们万万不敢反抗,颜洪小心翼翼道:“很差?”

……

……

“既如此……”

面色红润的张角忍不住的站了起来:“苍天当死,黄天当……”

“等等等等。”

唐介摆了摆手,整个人透出了一种该死的松弛感,虽然“张角”背后的刀斧手刀都藏不住了,但是,唐介脸上却依旧不见半点惧色,清亮道:“不急着念,我也确实承认世道很差,但是,做贼真的有前途吗?”

……

……

“咳咳。”

张角咳嗽了俩声,孤身一人,明明是面对着颜洪,颜良,却好似在透过距离对另外的人说道:“贼?何为贼?民不聊生者为贼还是卖儿鬻女者为贼?”

颜良小心翼翼撞了一下颜洪:“总觉得他不是在跟我们说话。”

颜洪却狠狠瞪了他一眼。

张角轻咳俩声,继续道:“大汉活的太久了,久到,老道此次或许会失败,但是,老道纵然失败,大汉也无生机了,既如此,群雄并起,武力当先,贼?纵为贼,只要你有百万之众何愁朝廷不退?此其一,其二……”张角这才缓缓的看向了颜洪,颜良,尤其是颜洪,双目亮若星辰:“汝家世不显,何以称王?”

……

……

有一说一。

唐介对黄巾,对张角,都是带着三分佩服的,当然,这个念头是不能被任何人看出来的,但是,他确确实实对张角是有几分惋惜的,他但凡多筹备几年,但凡叛徒出卖的没有这么快……

当然,

纵如此……

唐介缓缓将绳子解开,坠地:“做贼,介是万万不做的。”

……

……

不远处响起了巨大的声响,颜良急忙看过去,颜洪却是抓紧时间问道:“我要如何信您呢?”张角有一句话说对了,那便是,当今世道,他们颜家只属中下之家,颜良或许还能凭着勇武以后获得一席之地,但是,颜洪武力平平,智谋平平,若再不能胆大妄为一些,他史书上也就是一句……疑似颜良族弟……

当然,

颜洪也并非完全信了面前之人,甚至,就连他到底是不是张角都要打上一个问号,颜洪认真道:“况且,您自己不也说了吗?您都有可能失败。”

“老道的贪的太多。”

张角这才缓缓把目光从巨响处收回来,咳嗽了两声,摇头道:“况且,可一,可二,不可三,老道虽未必能活到那个时候,但是,大汉经此一役必定元气大损,再无力围剿,你若再收敛一些,只贪慕一州之地,朝廷未必不会退让。”

颜洪心动了。

更重要的是,唐介在当官这件事上给了他极大的打击,他处处占尽先机却是被唐介步步逼到退无可退,他不觉得自己换一个州县便能与唐介平起平坐,而但凡唐介比他官升的快升的高,以二人之间的仇怨,自己必死无疑:“好,我……”

大门猛的被人推开,张角也咳嗽了两声,当即便忽视了颜洪兄弟二人,急忙问道:“那边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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