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水潺潺,氤氲山林,在离临渊阁不远的群峰间流淌着一条溪流,名曰缘行溪,此时在溪边的一处岩石上正坐着一中年男子,手持细竹制鱼竿,静待溪中的鱼儿咬钩。

虽才步入不惑之年不久,但中年男子的须发皆已是黑白参半,要知道两年前的他还是一头青丝如墨染,仅仅才两年的光景,他便直接由壮年变成了个半老头。

浮漂微动,眼看着就要有鱼儿上钩,突然,一道身影快步朝着他走来,一声“掌门”是将那鱼饵边上的小家伙们全给惊跑了。

“书韵啊,不错嘛,居然还能得闲来这吓跑我的鱼,看来招收的事情已经做好了。”这坐石垂钓者,便是临渊阁现任掌门,秦先河,一秦以降(jiang),当开先河。

“你还好意思说,招收这等大事本应该其他师兄来做的嘛,实在不行,你自己上也行,可你偏偏挑中了不中用的我,现在好了,出问题了吧。”

“哦?出了什么问题?”

“这四到四十的排名虽然费了我老大的精神,但也勉强排好了,就是这前三的排名我实在无法下结论,费尽心思、绞尽脑汁也排不定,所以就来找你了。”

“书韵啊,我都放权给你了,你是这次招收考试的唯一负责人,你爱怎么排就怎么排啊,给你权利你不用,又是胆小的毛病犯了了吧,害怕承担责任。”

“随你怎么说,我真确定不下来。”

“那你找羲源啊,他学问最大,对《龙经》和各类注解最有想法了。”

“我找曹师兄了,不仅是他,孙师兄、魏师兄几个我都找了一遍,没一个靠谱的,全都不肯下定论,所以只能掌门师兄你亲自出马了。”

“师父不在了,你们就可劲的逮着我造吧。”

“谁叫你是大师兄呢,而且现在又是我们马首是瞻的掌门,不造你造谁。再说……师兄你都已经被造成现在这样了,也不在乎多这一两下。”

“好了,怕了你了,走吧,本以为今天能够偷得浮生半日闲,结果我这劳苦命还是太硬。”

收拾好东西,秦开河同江书韵一道回了门派,二长老孙易行、三长老魏岂夫、四长老曹羲源、五长老周自齐、六长老李辅微都在书房里候着,临渊阁七子一下全聚齐了。

“哟,什么情况,你们一个个的怎么全在啊。”看着一屋子的人,秦开河也是颇为惊讶。

“师兄,兹事体大,不得不在这候着你。”两年了,二长老孙易行私下还是习惯性的称秦开河为“师兄”。

“嗯?兹事体大都出来了,这么严重的吗?”

“你先看看。”说着,三长老魏岂夫将手中的一份考卷递给了秦开河。

秦开河略带疑惑的接过考卷,开始细细品读起来,随着视线不断往下移动,他眼中的精光是不断加重。

“好!答的太好了!这是何人所做?”

“高知鱼。”

“高知鱼?莫不是?”

魏岂夫点点头:“就是前不久以第三名的成绩被南天门录取的那个高知鱼。”

“他也跑来报考我们临渊阁了?”

“先别管这个,你再看看这个。”此时,二长老孙易行又将另一份考卷递给了秦开河。

秦开河放下高知鱼的考卷,接过二长老孙易行递过来的那份,再次沉于阅读。

“好,太好了,不输前者,不少论点甚至有过之,有过之啊,而且还写的一手妙字,难得,实属难得。”

“这份考卷是杨家那名天才少年杨言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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