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如威知道余甜甜的脾气,劝是劝不动的,在向叶惊秋说完悄悄话后,他便老老实实退到了一边。

没了他人干扰,早就心痒难耐的余甜甜率先发起进攻,以长风破浪之势,直取叶惊秋面门。

余甜甜拳脚上的功夫着实不简单,她出招干净利落,动作行云流水且极富美感,无论是进攻还是防守,皆能守住体态的流畅,把一旁的高知鱼和丰游鲸看的是一阵艳羡。

“如威,我看你的出招和这位甜甜小姐就有些相似,若不是有什么渊源?”此时,高知鱼突然意识到,高如威的拳脚便是和余甜甜的又几分相似,只不过没她这般惊艳和富有美感,一般也不会特别注意到。

“我娘和我大姐不是在余长老家干活嘛,小时候我娘经常带我去他们家,很多时候都能碰上余长老教甜甜小姐功夫,我就远远待在一旁观看,有时候甜甜小姐心情好也会教我两招用来防身,潜移默化间,我的出招便和她的有些相似,说来,我能开窍,还多亏了甜甜小姐……”

那边聊着,这边打着,叶惊秋的招式虽然没有余甜甜来的那么具有观赏性,但主打一个实用,而且路数变化多端,一招一式皆出乎预料,很快便转守为攻,隐隐占据上风。

如此莫名其妙又简单的被攻守易型,余甜甜自然很不服气,出招不禁快上几分,想要尝试扭转回来,但叶惊秋的进攻也越发犀利,根本不给一丝机会。

几番尝试,未能如愿,眼见手脚上的招式已经失了主动,余甜甜只能无奈先行打开气息,运转体内的龙气。

叶惊秋见状,也不敢有丝毫的怠慢,他迅速跟上,气息大开,也快速运转起体内的龙气。

龙气运转,双方的伤害将会陡增,一旁观战的高知鱼等人皆识趣的向后撤去。

此时,真正的战斗才要开始,余甜甜和叶惊秋皆被一团浓郁的气息包裹,周身衣袖飘飘,只一眨眼,双方对冲而触,爆发触一阵强烈的冲击,震得周围那些房屋吱吱作响。

双方的境界皆已属很高,余甜甜和高如威同岁,年方十九,但境界已经达到了物外三重,在天才如林的南天门也能排的上号,而叶惊秋更为夸张,他的境界已经达到了物外六重,同龄人中,妥妥的怪物级别。

两个物外境的高手,打斗的动静和出招的威力自然不小,好在南门口这一片空地足够宽敞,双方出手也刻意有所收敛,不然这损失必定不小。

双方酣战数十回合,看得高如威、丰游鲸等一众好生羡慕,只是叶惊秋无论是境界还是战斗经验,皆优于余甜甜不少,若不是顾及临渊阁和高如威,其实他早就能够占据莫大的优势。

眼看时间差不多了,双方也打得算尽兴了,叶惊秋瞧准时机,故意卖了个小破绽。略显单纯的余甜甜瞬间便上了钩,抓住叶惊秋的小破绽是全力打出一击,以求一击结束战斗。

所有人都看得出余甜甜这一击来势汹汹,不明所以的高如威和丰游鲸皆在心里为叶惊秋捏了把冷汗。但这毕竟是叶惊秋布的一个小陷阱,哪能真被击中,所以余甜甜这足力的一击理所当然的落了空,反而是被叶惊秋一拳击中,倒飞而去。

也就在此时,在余甜甜倒飞而去的路径之上,一道残影相向疾飞而来,在与余甜甜相遇之际是一把将其扶停。

余甜甜自然回望,见得扶停自己的那是一年余四十的中年男子,满脸惊骇,此人她甚是熟悉,于是脱口而出:“覃叔!”

来人乃南天门长老覃雨森,轮值本月南城治安官,负责南城主城及周边一切安全事务。

“甜丫头,怎么回事?”覃雨森长得不凶,但说话凶巴巴的,气质和孙易行有的一拼。

“没什么事,就是我和朋友闲来无事切磋武艺。”

“切磋?切磋能弄得这么大动静?切磋能一击打飞数十米远?莫要哄骗我!”

“甜儿哪敢骗您,您不信可以问问他们,我真是和他们在切磋。”

“哼,我也不指望你能老老实实告诉我,我自己能调查清楚,丫头,你是知道我的,若是发现你们有违规之举,决不轻饶!”

说着覃雨森一个闪身来到叶惊秋近处:“小子,老实交代,姓甚名谁,何门何派,又为何在此打斗?”

“晚辈叶惊秋,并非南城人氏,至于为何打斗,刚刚这位甜甜姑娘已经说了,我们不过是相互切磋而已。”叶惊秋回答得不卑不亢,而且该省去的关键信息他是一个字也没有吐露。

但覃雨森何其老城之人,这么可能信了叶惊秋的鬼话,他表面不动声色,内心却已是恨恨如锯:“哼,余甜甜那丫头我不好出手教训,你个外人我还惩治不了你。”

“切磋而已?既然你这么喜欢切磋,正好,老夫许久不曾活动筋骨,今日有缘,那就陪你好生切磋一番,切磋到你满意为止。”

叶惊秋也不傻,一耳就明白了覃雨森的企图:“糟糕,这是要严刑逼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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