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做全家的饭,要忍着宋刘氏和宋翠喜的谩骂和体罚。
还要没日没夜的照看一个小婴儿。
要寻牛奶羊奶回来喂养,孩子不能吃生奶,还得煮沸放凉。
要不停地换尿布洗尿布,孩子稍有一哭,宋刘氏的巴掌就到了,说她虐待孩子。
孩子稍大些时,她要带着出门采药,走到哪里带到哪里。
稍有磕磕碰碰的,都是她的错。
可那个孩子呢?
她养了一场的结果却是,在她生病时不给她寻大夫!只敷衍着喂些廉价药,只希望快死掉好寻到她的财产!
若宋家人是一群冷血的白眼狼,那个孩子则是白眼狼中的头狼!
夏小柔愤怒地捏紧了拳头。
她曾经吃的苦,也该让宋刘氏尝尝了。
回去带那个孩子?
绝无可能!
“婶子,那孩子是宋家的血脉,婆婆抱怨归抱怨,会好好看护的,婶子不必担心。”夏小柔轻轻一笑。
“说的也是,我就纯瞎操心。”秦婶子朝夏小柔脸上看了看,笑着摆手回去了。
转身时,她心里暗忖,老天不长眼啊,夏小柔这脸皮跟朵花似的好看,怎么就是个寡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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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风雪停了,但感觉比之前的几天还要冷。
家里的空簸箕上,全都晾晒着草药,再采回来,也没处放。
夏小柔打算停几天。
加上宋岩柏的药吃完了,夏小柔想去找陈大夫再抓些药。
宋远跑上前来,拉着夏小柔的手,“三婶,我跟你一起去。”
夏小柔摇摇头,“外头冷,你还是呆家里吧。”
“是娘要我去的,他说我应该跟着三婶学着请大夫抓药。”宋远指了指禇纤云。
禇纤云微笑着打着手势,指了指宋远,“他过了年就六岁了,也该让他学着做事了,小柔,你就带他去吧。”
夏小柔看了眼屋外,没有风,也没有下雪。
“好吧,就带你去,不过,不许乱跑,那雪深得很呢,你乱跑跑掉到哪个坑了,我找不着你,你可就冻成冰棍了。”夏小柔捏捏宋远的小鼻子。
“知道了,三婶,我不会乱跑。”宋远笑眯眯点头。
夏小柔拉着宋远的手,披着风雪衣,到了陈大夫家。
宋岩柏的病是老样子,只需再抓同样的药即可。
抓了药后,夏小柔向陈大夫询问草药的价格。
她采的草药,除了燕蘅要的那四样,其他便宜药会卖给各大夫或集市街的药铺。
陈大夫耐心地跟她说着价格。
夏小柔捏着手指头,默默地记着。
就在这时,有个七八岁的孩子忽然跑进来,大声喊夏小柔,“远儿掉水塘里了。”
夏小柔的脑袋嗡了下。
大冬天掉水塘里,这不得没命么?
她转身往孩子指的方向跑。
果然看到陈家屋子前的水塘里,宋远站在里面扑腾着大声哭着。
夏小柔踢掉鞋子,跳进水塘里,将宋远一把扯了上来,“你不要命了,怎么到水塘边玩?”
“我没来玩,是他们骗我说这上面可以走……”宋远哭诉。
夏小柔冻得哆哆嗦嗦,没时间斥责他,穿上鞋子抱着宋远往陈大夫家跑,想去烤火取暖。
但这时,一辆马车忽然朝她冲来,横在了她的面前。
不等她反应过来,腰身被一只大手揽住,她和宋远被一起拎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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