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拦着属下的马儿,反反复复问了主君许多问题,可见,她心里还是想着主君的吧?”善良看着燕蘅说。
燕蘅站起身来,拂了下袖子往外走去,“与我何干?”
善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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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小柔赶着牛车,来到了隔壁乡,一路打听,找到一个老大夫。
她今日特意换了身不像寡妇的衣裳,又往脸上抹了抹药汁,让自己看起来年纪大些。
向老大夫说明来意后,老大夫一看她的打扮,没多问,点了点头,只叫她将手腕伸过去,查脉象。
不多时,又查另一只手。
查了手,又问夏小柔葵水时间,胃口如何,又问睡眠如何。
“葵水有两个多月没来了,胃口不大好,昨天还吐了,近来瞌睡十分重,睡下去醒不来的那种,整日觉得疲乏不堪。”夏小柔说着自己的近况,末了,又补充说,“我成婚两年多了,只有近来是这种情况。”
老大夫捏着白胡子,慈祥地笑了起来,“是呢,你有孕了,小娘子,恭喜啊,有一个多月了。”
夏小柔安耐不住激动,“真的吗?大夫?我……我以前身子不好,都说我不能怀上。”
“这怀孩子,讲究一个缘分,你以前没有怀上,现在不就有了?有人十年没怀上,后来就忽然有了,都是有的。”老大夫笑着说。
夏小柔激动不已,又请老大夫开了些安胎的方子,付了诊金,离开了老大夫家。
不过,她仍然不放心,又打听到一位稳婆家。
老稳婆虽然不会看脉象,可会看身子。这是夏小柔前世,和不少生过娃的妇人们聊天时,知道的经验。
老稳婆将她带进卧房,让夏小柔脱了衣裳,查看了她的胸部和下体,又问了行房的日子,都是女人,夏小柔就不避讳地说了。
老稳婆笑眯眯地抚着夏小柔的小腹,“恭喜小娘子,你确实有孕了,第一次行房还一次就中,你肚子可真争气呢。”
夏小柔窘着脸,“可能是我身子年轻吧。”
她付了诊金,又说,“到时候请婆婆给我接生,我再付更大的酬金。”
“好说好说,等小娘子的好消息。”稳婆笑道。
她给夏小柔估算了生产的时间,让夏小柔提前准备起来。
夏小柔记下日子,离开了稳婆家。
回去时,虽然道路并不崎岖,但夏小柔却让牛车缓缓而行。她担心走快了,颠着她的孩子。
孩子——
前世盼了十年,却始终不出现的孩子。这一世,这么快就来了,她定要好好呵护着。
看看天色还早,夏小柔决定到集市街找绣娘做几套孩子的衣裳。
她也想亲手给孩子做衣裳,但让人看见了,会引来猜想。
请人做,也能避免这些麻烦。
牛车才绕上街市口,有一伙人朝她的牛车冲来。
吓得老实的牛儿也忍不住哞哞叫唤。
一个落魄的青年男子,怀里抱着一卷书画,背着货架,夺命地跑。
“站住,抓住那个小偷!”
“我没有偷,你们冤枉我!”
“没偷你跑什么?你给我站住!”
“我不跑,等着挨打吗?你们刚才根本不听我解释,挥拳头就揍我。蛮夫,粗鄙!本童生不屑与你们争辩!”
这书生跑到夏小柔的牛车旁,手里的一卷画掉到了地上,摊开了些。
露出画卷末尾的署名,“左飞翼”。
看到这个名字,夏小柔猛吸一口气。
童生,左飞翼!
“你认识宋文山吗?”趁着这童生捡画卷时,夏小柔拉着他的衣领,激动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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