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子栋不说,冷远恒都差点忘了,现在是1937年啊。
话虽这么说,但张子栋还是决定按照冷远恒的计划试一试,最后,冷远恒开口提醒道:
“张少爷,现在她可也算是我的人了,你可给我照顾好了。”
张子栋不以为意地摆了摆手,没好气地说道:
“你放心好了,只要她能给我挣钱,我就把她当姑奶奶照顾着,别说这个了,上菜上菜。”
冷远恒眼见终于解决了眼前的这件事,也是连忙开口吩咐酒楼上菜上酒,毕竟,后面的事情更重要。
看得出来,张子栋对冷远恒的怨念颇深,点菜不挑好的,专挑贵的,最后还要了两瓶轩尼诗·V.S·干邑白兰地,不过冷远恒也没当回事,心说一顿饭能花多少钱,也就由得张子栋去了。
于是两人一边吃,一边聊些有的没的,一开始冷远恒也比较谨慎,没有询问什么敏感话题,全都是挑了些男人之间感兴趣的话题,两人时不时发出一阵猥琐而压抑的笑声。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冷远恒红着脸,醉醺醺地说到:
“张子栋,张少爷,我是真羡慕你啊,有这么个好大伯,把赌场这么挣钱的生意交给你打理,这简直就是躺在金山上数钱啊!不像我,在这沪上独自奋斗,举目无亲,除了成功,别无选择!”
此时张子栋也是酒足饭饱,又端起了自己的烟枪,正在飘飘欲仙的时候听到冷远恒的恭维,张子栋感觉自己彻底飘上天下不来了,摇晃着脑袋说到:
“姓冷的,你别哭惨,我早就打听过你了!你混不好?你混不好还可以回家继承你爹的几千条枪,几千号人马,还有几百亩的种植园!反正你爹就你一个儿子,不留给你留给谁!”
“我就不一样了,我是张晓林的侄子不假,可我们张家又不是只有我一个后辈,哪个不是想尽了办法讨我大伯的欢心,直到现在,还时不时有人从老家来投奔我大伯的。”
“就这么跟你说吧,几个月前还来了个酒贩子要拜见我大伯,说是我大伯的远房侄子,我一看,这家伙我不认识啊,刚要让人把他给掀出去,就被我大伯给阻止了,后来一说,还真是远房的亲戚,我以前都没见过这么号亲戚,简直是艹了!”
听到张子栋的话,冷远恒心中一动,随后坏笑着说到:
“真是远房亲戚?不会是张老板的私生子吧?!哈哈。”
张子栋却是很肯定地摇了摇头,嘴里说道:
“不可能,应该是很远的亲戚,因为我大伯甚至都没有给他几笔订单,只是让我和那一片的军宪警,还有道上的伙计打了声照顾,让他们别去欺负他就可以了。”
“那个家伙可能也知道这关系比较远,也比较识相,没有提出过什么过分的请求,而且也比较会做人,知道时不时地带着两瓶沪上少见的洋酒来孝敬我大伯,我大伯看他比较懂事,对他态度也比较好。每次都让他进来坐坐。”
听到张子栋的话,冷远恒顿时感觉有点不对劲,如果那个酒贩子真和张晓林是亲戚,那不可能不走张晓林的门路啊,别的不说,至少张晓林名下的歌舞厅、赌坊之类的,肯定会购进一部分那家伙的酒水才对吧?但听张子栋的话,偏偏没有,就像是,两人故意在避嫌一样。
想到这里,冷远恒给张子栋又满上了一杯,同时开口问到:
“那你这远房亲戚不简单啊,我可听说了,张老板的府邸,可不是谁都有资格进去的!”
冷远恒的话音刚落,张子栋就猛地一拍桌子,骂骂咧咧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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