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烈】

公堂之上镌刻的“公正廉明”四个大字仿佛在胡烈的胸口灼烧,疼痛难忍,一口气堵在心中。

他满腔怒气大骂:“谁曾想往届金榜题名人,今日却官官相护,满口律法草菅人命!”

此一言,公堂之中,为官者、当差者无不凉吸一口,无不皮孔发寒,交头接耳疑问:“哪来的愣头青?”;“不知道,兴许有什么靠山。”

胡烈仍旧骂着:“仅凭你红口白牙便是伪证诬告,仅凭你一声令下就要打罚,如此不明是非枉为官员!”

外面凑热闹的嗡嗡作乱,大官看了看旁听后生然后一敲醒堂木:“你,你竟敢咆哮公堂!还,还污蔑本官!”

胡烈:“大人,胡某不过是实话大声了些,你为官不仁,居然还怕人诟骂,今日即便堵住胡某的嘴,他日休想堵住悠悠众口!”

大官再看了一眼旁听的年轻人有些手足无措:“诽谤!你诽谤我……”

胡烈看了一眼旁听者然后继续说:“大人看似为我减免罪责从轻发落,实则蛊惑人心、陷害忠良,堂堂州府大人,手段居然如此下作!”

大官先是被吓到,而后有些胆战的看了一眼旁听的人,那年轻人的表情十分难堪,他给出眼神表示不要轻举妄动。

大官松了一口气,然后回应道:“你既雄辩公堂,想必事实另有隐情,本官允你重诉,且细细道来。”

“此事不急,胡某有一故事,不知在座可愿听?”胡烈见众人面面相觑而没有听到回应然后又继续说,“州府大人!”

此刻旁听者有些手足无措的握住椅子上的扶手,似乎马上就要冲上来,大官更加是着急了:“什么故事?”

胡烈滔滔不绝讲起涯涧湖学到的故事:“一朝被蛇咬,十年都防着井绳……”;“百兽所惧并非猛虎跟前的狐狸……”

而后约莫半个时辰,胡烈与州府不知对峙了多久。

那个年轻人起身出面说:“州府大人,此人呈堂证据颇多,想必并非空穴来风,本,我府上告急,先告辞了。”

大官站起来作揖送走他,然后想了想,一敲醒堂木:“案件疑点重重,来人,收监,明日重新审理!”

“慢着!”胡烈怕在牢房里出现变数,“胡某不是人犯,岂能牢狱卧薪!”

大官看了一眼消失在人群中的年轻人,然后一咬牙同意胡烈住客栈,并且派人看守着。

这次申冤成功了,连带几个贪官受罚,总算是为胡二申冤了,他松了一口气,心中说:“人间正道稀疏,高中榜首我定要做个好官,做个好大官!”

“不行!”胡烈回头看了看府衙冷静下来心中道,“此事已了,而我再生功名念头,师姐那里……”

而后他叹了口气:“罢了,她不愿意离开涯涧湖,一个月我连皮毛也未学到……”

酒馆,他纠结喝着酒,心中这样说:“科考未必能金榜题名,此次科考已终了,下次便要等两年……”

到了晚上,石云在胡烈的梦里说:“大丈夫行事,斩钉截铁,事物有取舍,不能兼得,功名利禄,男儿一生所求……”

胡烈思考着,而后梦中又出现冷欣婵,她告诉胡烈:“人类最高追寻就是自由,命运在心,不要束缚自己,问心随行。”

胡烈惊醒:“师姐!”

“我该怎么办?”胡烈擦汗,打开窗户看着蒙蒙亮的天空。

然后他在马棚牵了一匹马,到城外练剑,脑海中响起对家人的承诺,又播放着拜师时说的话:“我愿侍奉左右,不出涯涧湖!”

然后再回忆起自己离开涯涧湖的场景,可谓是承诺太随意容易起冲突,未来变得很迷茫。

天亮了,他走上回乡的路上,心事重重的:“今年科考没赶上也罢,许久不曾看书,荒废了,好在俩年后再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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