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这顿酒,大家随便喝,感谢诸位公子的救命之恩!”杨浅浅已经好利索了。

一双杏眼顾盼生辉,双颊微红若桃,两条麻花细辫点缀着大小几颗珍珠,垂于胸前两侧,一身黄衫白裙,娇俏可人。

停云起身,绕着柳深深和杨浅浅各走了一圈,感叹道:“现在的女孩子,怎么那么会打扮啊!”

他想起自己还是黎清的时候,一件碧色布衫,胡乱盘的一个髻,怎么能称之为女子?

“明公子,你这夸人的功夫也太土了吧!”杨浅浅咯咯地笑了起来。

她边笑边走到了谢诤的身边,收敛住了笑意,严肃道:“我只邀请了风公子,怀公子,明公子三人,你来做什么?”

谢诤素来知道杨浅浅心直口快的个性,便不与她计较,转身不语。背对着她,全当耳边风。

停云想到了刚才在来的路上,谢诤说道,自己的父亲谢匀和婵娟乐坊的主人张音是好友,每次谢匀来乐坊,都会带上他,因此他也算是从小就和杨浅浅玩在一起的青梅竹马。

难怪那日杨浅浅中毒,谢诤几度着急地哭了出来。

看他俩这番小儿女姿态,十分有趣。

停云凑过身去打趣道:“哎,谢诤,浅浅姑娘还没演奏呢,你怎么先演起犹抱琵琶半遮面啦!”

谢诤哼了一声,又转回了身,直直地盯着杨浅浅说道:“那日你中毒之事,我也觉得蹊跷。但是,肯定不是我家人要毒害你啊!”

杨浅浅细眉一挑,“我那天只去了你们府上,什么都没吃,就喝了几杯酒,回来就中毒了。你说,是怎么回事?”

“那你又说说,那日的酒到底是谁带来的?”谢诤的声音比方才大了一些。

杨浅浅却忽然不语了,白了他一眼就气呼呼地坐回了自己的位子。

风月白起身,带着调停的口吻言道:“浅浅姑娘,今天是我让谢诤一同前来的。想必你也知道了,你中的毒是三颜散,这种毒非常罕见。我们也想弄清楚,你究竟是如何中的毒。若是有人心存歹念,也好及时去阻止他,防止他继续伤及无辜。”

柳深深点了点头,在一旁应声道:“风公子说的没错。不如你俩都把当日所发生的事情说一遍,每个细节都不能漏,我们可以帮着一起想想,到底哪里有问题?”

“好,那我先说!”谢诤起身将那日的情形细细道来。

“那天是我父亲的生辰,我们只是摆了家宴,没有请外人。因为父亲不喜铺张,每年都是如此,不收礼,不设宴。今年只有父亲,母亲,我,还有邀请了锦瑶公主。”

谢诤的母亲是国君易苍誉的堂妹,也是锦瑶公主的姑姑。素日虽有些跋扈,倒也为人直爽。

自打那日中秋,她看到怀澈和锦瑶公主一左一右伴着国君说话,回家后便对着谢诤抱怨起来。

谢诤虽然也是勤勉好学,但无论才气学识都并非出类拔萃,始终都没有得到过国君的赏识。

她本来想着让谢诤和锦瑶公主结亲,可以为谢诤和家族搏一个好前程,现在看来“竞争者”还不少。

于是她便谋划着,多多邀请锦瑶公主前往府中联络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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