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照做。

“现在你可以大胆把手伸进去,摸到什么了,硬硬的把柄,对吧?那是坑道机关,就是它,用力握紧它,然后用力往下拉!很好!”

前面传来轰隆隆的震动响声,灰尘从头顶簌簌而下,阿昇弯腰重新点燃火折,他们就看见前面出现了一个铁制的简易台阶直通地上,“今晚走是走不出去了,爬倒是可以爬出去,快走吧。”

他们就捏着鼻子,快速前奔,沿着梯子爬上地面,阿昇又是一通操作,地面与坑道的连接处消失了,她又搬动另外一处机关,轰隆隆的振动隐隐从脚下传来,“这条地道已经塌方了,坏人就是追下来,也会被埋在里面,我们应该安全了。”

深更半夜的,她嘴上说安全了,心可还是在恐惧中,她让他守在那隐蔽的坑道口那,注意动静,她说你千万不能睡啊,他坐在一把板凳上说,我又不是鸡这样也可以睡着。她不理他,就在屋子里的桌子旁对付着打个盹,子安说你去里屋的床上睡吧,阿昇说这屋子好久没人住了,床褥上肯定到处都是灰尘,脏死了,她不要。

天蒙蒙亮的时候,她似乎在做噩梦,含糊不清地喊着,子安竖起耳朵仔细听,确定她喊的应该是不要嫁给你,不要嫁给你。

一直到天完全放亮,子安才过去,用手扯起她用金盏菊花瓣熏染过的那缕,稍稍用点轻柔之力,她就微微龇起牙,将头昂起来,“找打吗?居然敢动我?”她的一双眼睛像是在酒坛里泡过的,鼓囊囊的,他的心一动:她哭过了?在昨晚上的梦里?他摇摇头,觉得不可能,没有人会在梦里把眼睛哭成这样的,“我是不是很难看?”她以为他的摇头是因为她的睡眼朦胧,于是站起来,去洗漱了。

他站在那里,把昨夜的过往筛了一遍,觉得唯一的可能,她哭了,是在她说出抱抱我的那句话后。他因为脑子轰的一声,就混沌了,那一会似乎很短,但也可以很长,他想她一定就在那一刻的黑暗里哭了。

为什么?仅仅因为他没有按她的要求去抱她?那可真是荒唐。

她回来了,脸上正常了很多,“也不知道我爹怎么样了,我想去回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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