疗养院离特别军事行动部门并不遥远,中间只隔了一条笔直的梧桐大道。这条路唐亦走过很多次,路上行人来往,很是热闹。
人类的主观情绪会赋予生活中的某些意象以意义,那或许可以被称为是回忆和思念的具象化表达,正如眼前流叶斑驳,沙沙作响的梧桐大道。
在第二次破碎事件结束之后的很多年他总会在无人的夜晚逗留于此地,或许是为了打消心中的烦闷也或许是为了逃避孤独,但漫长的时间已然让他的独行成为了一种习惯。
梧桐乘风落下,又是一个秋天宣告到来,也代表着又是一年的终结,但他心里知道,路途依旧漫长。
他左转走进路旁的花店,像以往一样买下了一束紫罗兰,不多时他带着买好的花走进疗养院,直直的往重症病房走去,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与酒精的味道,不时会从走廊的另一头传来一阵阵呻吟。
“你来了啊。”须发皆白的老人强撑着身子从病床上坐起身来,并示意身旁的护士离开身旁,给自己与来访者留出空间来。他神色激动,喜悦浮于表面。为了不让唐亦过于担心他尽力让自己的表情不是那么的痛苦。
插满全身的管线让他无法翻身,旁侧的心电监测传来的嘀嘀声仿佛倒计时一样让人觉得十分刺耳。
“刚忙完任务,我就赶来看你了。”唐亦赶忙上前扶着老人坐起身来,老人也顺势紧紧握住他的手。
“这次的情况怎么样了,尤卡斯那边有什么消息吗?”老人平复好自己的心情,开口向唐亦问道。
“尤卡斯那边暂时还没什么消息传回来,而且我这次的任务也涉及到了空间刻印。”
唐亦说着,将手中从路上花店里买来的紫罗兰插进桌上的花瓶里。
“空间刻印被分割了吗?”老人眉头不自觉皱了起来,目光如炬,但依旧透露出丝丝痛苦的表情。“上位法则与本位体同在,从死亡法则的上一代本位体被消灭算起才刚过了九年,没有死亡法则的存在就没有办法强行剥夺刻印,更别说分割了啊。他们到底掌握了什么我们无从知晓的力量啊?”
“这次的敌人似乎比之前遇到的所有对手都更加棘手,冥冥之中我总有这样的感觉。这一次行动的敌人自称是普瑞斯残党,他们甚至为了预防我就事先准备好了利用空间刻印的残角进行逃逸,并且他们的目的似乎就是为了已经完成迭代的死亡法则。”
唐亦将自己的见闻与思考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没有丝毫隐瞒。
听罢,老人眉头紧锁,十分严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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