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口由美,倭寇间谍,化名中国身份方晴,在卡萨布兰卡为舞女,又称KIKI,起初以刘禹天的情人自居,后因刘禹天欣赏陈真,将她让予陈真,二人确曾萌生情愫,但各为其主。此时的山口由美对陈真化名的齐天元产生怀疑,而陈真也对山口由美化名的KIKI产生疑虑,二人皆暗中调查对方底细,但撇开这些,彼此心中都有些情愫,这就是战争的无奈,跨国恋情更为艰难。

二人配合默契,演技逼真,蒂丽丝也知道魏辰东昨晚不知所踪,深夜才归,看他的神情,也未想到这事竟是他所为。

魏辰东与陈炳南如此表演,并非无的放矢,他确信小刀会中有倭寇的眼线,只是他不知情,即便这番表演传不到倭寇耳中,也无妨,权当自娱自乐罢。

昨夜参与此事的兄弟甫归,魏晨东便下令,众人皆需闭门不出,于总部静守一月。然为抚慰这些兄弟,他也慷慨赏赐,此举亦属无奈之举,谁能料定日本人是否会再度擒拿其身边之人以施酷刑。此事若泄露,小刀会恐将面临灭顶之灾。

对于昨夜之事,若非陈真牵涉其中,魏晨东本无意涉险。毕竟风险过大,中国待救之人众多,非他一人之力所能拯救。然而,陈真这般人才难得一见,魏晨东不得不冒险一试。

此番救下陈真之兄弟,以陈真之性格,必当报答,更何况其中尚有其妹。数日过去,此事的风声渐息。

一日黄昏,魏晨东唤来陈炳南,附耳低语一番,陈炳南点头应允,随后谨慎离去。

夜幕下的上海美不胜收,卡萨布兰卡夜总会犹如繁花中的一抹璀璨,灯红酒绿,男女穿梭,恣意放松,以舞步与醇酒点燃生活的激情。舞台上,一位蓄须的中年男子正专心致志地弹奏钢琴,琴音悠扬,如诗如画,曲终余韵绕梁,令人回味无穷。

中年男子奏毕,起身取杯饮酒,眉宇间似有忧郁,美酒入口无味,如饮水般一饮而尽,径直走向盥洗室。甫入其中,恰逢一人走出,二人擦肩而过,那人并未回首,径直离去。中年男子眉头紧锁,步入一隅,摊开手掌,赫然发现一张小纸条,疑惑地展开细观,面色一喜,旋即撕碎纸条,投入马桶,用水冲刷干净。

公共租界一处隐蔽且荒芜的庭院内,一众华工兄弟百无聊赖地等待,他们便是日前被魏晨东所救,由陈炳南引领至此,自此未曾外出。小刀会的兄弟早已备妥生活所需,他们深知外界风声鹤唳,皆安分守己,内心却难以平静。

齐芷姗,陈真的胞妹,此刻黛眉紧锁。这些日子,无所事事的她常忆起那双炯炯有神的目光,以及将她从生死边缘拉回的大手。然而,彼时他面罩遮面,不知其身份,令她苦思无果。

夜色中,齐芷姗无法入眠,一边缝纫衣物,一边思索恩人,试图从记忆中寻觅熟悉的画面,因为她总觉得此人应是熟识之人。

忽闻门扉轻响。

“何人?”齐芷姗惊起询问。

接着,一道黑影闪现眼前,只见其身着黑色中山装,头戴黑帽,面覆黑纱。

“真哥?是你吗?”放下手中之物,齐芷姗眼眶泛红,扑上前去。

黑影摘下面纱,一把将齐芷姗拥入怀中。

“芷姗,大家都还好吧。”来者竟是陈真。

闻言,齐芷姗立刻松开他,面色哀伤:“真哥,我们有五位兄弟不幸遇难,还有几位受伤,正在此处养伤。”

“陈真,你怎么来了?”大厅中,一群未受伤的华工闻声而出,一眼认出了陈真。

“大刚,德叔,兄弟们,这次是我连累了你们。”陈真愧疚地低下头。

“陈真,你这话怎么说的,我们这些干革命的,哪有什么连累不连累,再说,这事怎能怪你?”年长的德叔劝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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