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几日,魏晨东觉得伪装得差不多了,便弃轮椅而行,大摇大摆地开始活动起来。
“走,去卡萨布兰卡”...
数辆崭新马车浩浩荡荡驶向卡萨布兰卡城。下车后,魏晨东在众人簇拥下步入城中,因冯程程需照料,未携许文强,仅带丁力等亲信兄弟同行。
“哎呀,刘爷,实在抱歉,前些时日未能赴约,随后又遭意外伤痛,未能前来赔礼,实乃罪过,今日在此,先自罚三盏。”一见刘禹天,魏晨东恭敬言道。
“呵呵,魏兄,何必如此客套,你身负伤痛,这酒就留待下次再罚吧。”刘禹天摆手笑道。
“呵呵,魏公子,许久未见。”一旁的齐天元立刻上前,伸手相迎。
魏晨东亦微笑回应,伸出右手与之相握。齐天元稍用力,将魏晨东牵引近前,目光瞬间掠过其手腕,一颗黄豆大小的黑痣映入眼帘,心中顿时了然。
魏晨东松手,借机从齐天元身旁擦过,右手掩唇轻动。
“KIKI乃日本奸细。”魏晨东擦过之际,齐天元微不可闻地听见此言,若非他是陈真,武艺高强,恐难以捕捉,然而这话的内容令他震惊不已。他相信魏晨东不会无端放言,加之他对KIKI身份早有疑虑,故此更加确信。
陈真与KIKI的情感纠葛,他心知肚明,得知此结果,内心满是苦涩,眉宇不禁微蹙。
不再打扰陈真思索,魏晨东径直向前,与刘禹天等豪杰谈笑风生。
“魏公子真是福大命大,屡次逢凶化吉,日后必有厚福。”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突兀地传入魏晨东耳畔。
魏晨东闻言微皱眉头,旋即舒展,淡笑道:“原来是陈老板,还是陈老板关心在下。常言道,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像我这等人,至少也得活个几百年吧。”
“呵呵,或许吧。”陈尚青未料魏晨东竟在大庭广众之下自认非善类。
魏晨东此刻不宜暴露,否则第一个要灭的就是此人,真是不知死活。
目光一扫,发现一名身着黄衫的女子缓步自一楼而来。
“山口由美。”魏晨东心中一凛,预感不妙。
“哎呀,KIKI,你穿这军装甚是英姿,尽显气质。”刘禹天也瞧见了,笑容满面道。
山口由美未作回应,目光转向陈真,面色复杂道:“陈真,力石大佐请你今夜至虹口道场一决胜负,你与他的恩怨无需我多言。”
果真如此,魏晨东心中明了原委,未料山口由美竟提前出卖陈真,看来她可能将日本人遭伏击的责任推给陈真,山口由美早已知晓陈真身份,只是犹豫不决,故拖延至今,恰巧她提供的情报出现问题,让她怀疑到陈真,最终选择出卖陈真。
心中轻叹,此事无可奈何,魏晨东却露出错愕之色,疑惑问道:“这位军姐,这是齐天元,你怎么唤他陈真?陈真不是已故了吗?”
“陈真未死,后来去了欧洲,归来后加入革命组织,以他亡友齐天元的身份潜伏在卡萨布兰卡搜集情报。”山口由美未看魏晨东,目光始终锁定陈真。
陈真听完未语,神色如古井无波,仿佛事不关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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