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有此理,看奴婢不下去撕了她的嘴!”望舒说着就要跳下马车。

祝卿安微微摇头,她将车帘掀开一道缝隙,目光朝着声源探去。

只见在茶楼二楼靠窗的位置,一人正高声说着自己的是非,一身梅花稳纱裙,头戴海棠珠络步摇,一眼瞧着华贵不凡。

“郡主,是礼部侍郎家的李姑娘!”浮光低声道。

此时,茶楼里李悟的声音还在继续,又因为是靠窗的位置,故而楼下的百姓也可听的清楚。

“李姑娘严重了吧,永福郡主再怎么说也是太后最宠爱的侄女,相貌妍丽,沈府对这段婚事该是很满意才是!”有人小声的反驳。

李悟听了,不屑冷哼一声,她看着屋子里的贵女们,不由的就想起自己平日在祝卿安面前伏低做小的模样,心里堵的慌。

若不是祝卿安有着好家世,她又怎么愿意整日里捧着祝卿安,让自己沦落在祝卿安的光环下。

“太后再宠爱她又如何,咱们女子到底还是要嫁人的,到时候荣辱就是夫君的宠爱!永福郡主相貌的确可人,可哪家正经姑娘生的那般妖媚,水性杨花!我看呐,永福郡主嫁入沈府后,怕是迟早要红杏出墙!”李悟声音故意扬起,为的就是能够让屋里屋外的人听个清楚,以此来抹黑祝卿安的名声。

李悟朝下看了眼,期待瞧见那些百姓交头接耳的模样,最好明日安城就有关于祝卿安的流言蜚语。

可李悟的眼神落下,却整个人愣住。

只见茶楼外,停着一辆极为奢华精致的车驾,李悟对那车驾很是熟悉,那是永福郡主的车驾。

更可怕的是,此时车帘被侍女掀开,祝卿安稳坐在马车内,正抬眼瞧着她,似笑非笑。

屋里贵女们瞧见李悟神色不对,探头瞧去,顿时惊呼“郡主?”

不过瞬间,屋里五位贵女连同李悟匆匆下楼,正低眉站在马车外。

“郡主...”李悟硬着头皮,想要解释,偏偏刚刚的话已说出口,一时半会根本就找不到什么好的借口来。

她瞧瞧打量着祝卿安,只见祝卿安月黄色的裙摆上镶着金珠做花蕊的寒梅绣花,雪肤丽貌,如云的发髻上装饰着滑轨的金钗,眼眸妩媚中含着狠厉。

“郡主恕罪!”已经有胆小贵女跪了下去,手指指向李悟“我等什么都没说,都是李姑娘在议论郡主!”

“你们...”李悟瞧着平日里交好的几位贵女,气的咬牙切齿。

祝卿安没开口,李悟心下更慌,却又觉着祝卿安不会真的对自己如何,毕竟祝卿安平日里最是心软好骗。

“相鼠有皮,人而无仪,人而无仪,不死何为?李姑娘平日里在郡主面前跟前跟后,那叫一个殷勤,不想转头就嚼舌根,诋毁郡主,这墙头草可是让李姑娘给做明白了!我家郡主,也是你可以随意议论的!”望舒插着腰站在车辕上骂道。

此话一出,李悟顿时脸色青了红,红了青。

被一个婢女骂了,而且周围都是聚集过来的百姓,李悟恨不得能钻入地缝里,却一句话都反驳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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