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男子端起酒杯,朝中年男子一举,满脸堆笑:
“姑父,来!侄子敬您一杯!恭喜您得了洪四爷的垂青,估摸着用不了多久,您就要飞黄腾达,青云直上了!”
中年男子哈哈大笑,醉醺醺地摆手:
“哪里哪里,倒是你泽辉,天赋不凡,短短时日就已经修炼到【招式阶】,马上就能进入洪府内院,成为正式护院了!到时候,我这个做姑父的,还说不定要仰仗你呢!”
原来,这两人是吴天霖和高泽辉。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高泽辉将酒杯往桌上重重一顿。
“当初要不是姑父您提携我,我说不定还进不了洪府的门呢。来,喝!”
“好!”
“叮!”
两只青瓷酒杯碰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响声,二人仰头饮尽。
高泽辉的手不安分地在身旁一个青楼女子的纤腰上轻抚,眉目间皆是轻佻之色,惹得一阵娇嗔嬉笑。
吴天霖也是眯着眼,一脸享受地任由另一个青楼女子在他肩头捶捏,气氛愈发热烈旖旎。
酒过三巡,高泽辉脸上泛起酡红,眼神迷离。
他突然凑近吴天霖,神秘兮兮地问道:“姑父,你可知'李星衍'此人?”
“李星衍?“吴天霖微醺的双眼稍稍聚焦,旋即恍然,“哦,那个杂役啊。”
“我知道他,那小子以前在我手下做事,不知怎的,突然不归我管了。”
吴天霖有些不悦地撇撇嘴,“怎么了?你怎么突然问起他来?”
“哼!”
高泽辉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怨毒。
“那家伙不知用了什么手段,竟然抱上了秦夫人的大腿,如今居然成了护院预备役!一个下贱胚子,竟敢与我争风头!”
“什么?!”吴天霖大惊,手中的酒杯“咣当”一声落在桌上,洒出几滴酒液。
“他这种仆役,贱如猪狗,大夫人怎么会看上他?”
“我哪知道那贱种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呢?”
高泽辉愤愤地咬牙切齿道,尤其是想到李星衍在演武场的惊人表现,他更是妒火中烧,眼中尽是嫉恨之色。
他一口饮尽杯中酒,“砰”地一声把酒杯重重放下。
包厢内,空气似乎凝滞了一瞬。
“泽辉啊,你也不必太过气恼”。
吴天霖眼珠子滴溜溜一转,神秘兮兮地凑到高泽辉耳边。
“能搭上大夫人那条线,那小杂种确实是走了狗屎运。不过,这个时候站大夫人那一队,可不见得是好事啊!”
他阴测测地笑道,“再过些时日,五年一度的洪家大会就要开始了,洪氏本家和各支脉的人都会齐聚洪府,到时候,洪府内的权力格局少不得要经历一番洗牌重划。”
“届时,那小子的下场会是怎样,恐怕就很难说了……嘿嘿。”
吴天霖没有说完,却是意味深长地笑了起来。
他端起酒杯,冲高泽辉眨了眨眼:“来,泽辉,我们就等着看好戏吧。”
高泽辉闻言,眼中的阴霾散去,转而浮现出一丝残忍而期待的神色。
“我明白了,姑父说得有理。既然如此,那就让那小子再快活一阵子吧。”
闻言,吴天霖哈哈一笑,才想起今天的“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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