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天光朦胧微光渐起
远方平原的昏暗还未被朝阳所破晓。
穿着一席正装礼帽的马戏团团长,摩根却早早的起床完成了洗漱,迈着欢快的步子下了自己马车,手中的实木手杖在惺忪的土壤上不断发出轻快的敲击声。
接着没有丝毫征兆的走到了距离他最近的团员马车前,抡起手杖重重的砸在了车厢门板上。
“咚咚咚,都给我起来,你们这帮懒猪!哈哈哈,快给我起来!再不起来就别想在我这吃上饭了,快点!”
熟睡的团员们被木门外传来的阵阵敲击与呼喊从各自的梦乡中拽出,面对团长这疯魔般的胡乱折腾,众团员中一名,名叫白歌又称汤姆的少年差点掀开被子爬起,为这位善良的老登加快人生进度,希望其能早日登升至他所信奉的那什么“人世天平”的神国。
这么早他发什么疯啊。
从硬邦邦的木板床铺上支棱着起身。
带着一身起床气,在黑暗中艰难摸索起自己的衣裤和用于绑脚的粗布条,穿上长裤将粗布条一圈一圈的缠上脚掌。
“都给我快点,别再睡懒觉了!你们这些饭桶都给我快起来!”
没等他裹完一只脚,那令人厌烦的声音和敲击声便再次从车厢外传来。
“我先走了,你们快点,不然那老混蛋又要给我们加工作量了。”
睡在白歌上铺的德米率先穿好了衣服打着哈欠推开房门离开了车厢,紧跟其后的便是“大头”,第三个才到白歌至于昨晚出去爬山,以至于睡的最熟的安伯现在才刚让理性与本能分出胜负,从半梦半醒的状态中挣扎出来。
走出车厢,清晨的微风通过衣物间的缝隙拍打在皮肤上,冻得他不受控的打了个哆嗦。
不是今天怎么起这么早,那老登是疯了还是傻了,我们起的再早也不会有哪个正常人在这个点来看马戏吧。
在这就连公鸡都还窝在鸡窝的时间段,一群穿着奇装异服睡眼惺忪的马戏团成员,被一个无良老板不由分说的聚集在了营地中心的空地上。
与众人相反的,无良老板摩根此刻却显得异常的高兴,站在被别人搬来的板条箱上满脸笑容,以至于那平时被他藏不视人的大黄牙都露了出来:
在所有人都到齐后,摩根将左手拳头抵于嘴前学着他印象中上流人士的模样清了清嗓子:
从怀中掏出一封印有红漆的信封,如展示什么荣耀般高高举在马戏团众人头顶。
“各位我忠实的团员们!我们很荣幸的收到了,亚丁商会会长的邀请今晚,我们摩根马戏团将荣获登上大舞台表演的资格。”
见台下的团员们,似乎并没有流露出多少欣喜之色,摩根眉头不由微微一皱,但下一刻却再次笑着开口道:
“正因如此,今日我们摩根马戏团下午的表演全数暂停!”
见台下的团员们依旧一副不为所动,摩根的嘴角不由抽了抽,如面对现状无奈妥协般长呼口气:
“好吧,你们这帮贪婪的恶魔,今晚的表演结束后,我会带所有人去城里最好的金桦木酒馆里吃上一顿,所有消费都由我一人买单,哎!哎,放我下来!”
随着摩根团长的话音落下,人群中顿时响起了一阵欢呼,前排的几人将摩根从板条箱上抬起,接着在老登惊愤交加的呼喊中一次又一次的将其抛向天空。
看着难得如此狼狈的老登,白歌也不由露出了真心的笑容。
“够了!你们这帮吃白饭的家伙,别在这起哄了,马上给我把售票处开起来,竟然晚上只有一场表演,那现在就给我卖力的完成上午的工作别在这给我起哄了!”
随着人群将摩根团长重新放回他情爱的大地上,老登先生重新稳了稳头顶的礼帽,拍了拍自己正装上自己臆想出的灰尘。
这才挥手示意众人散去开始开战各自的工作,正当白歌转身准备去画上小丑妆前往城镇继续开始一天的推销时,一只手却突然搭上了他的肩膀。
回头看去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红发雀斑的可憎面孔:
白歌目光扫过对方背后的那几个满脸假笑的同伴,同样摆出了一副僵硬的假笑道:“嘿,罗曼,找我有什么事吗。”
“团长说了,因为你是个贪婪不知感恩的地精,所以他并不想让客人知道我们马戏团还有你这样的地精存在。”
你以为我乐意和那帮外城的流氓地痞打交道吗,还不是你当初偷偷卖私票做的太过分了,马戏团卖出的票都没你们卖的多,被那老登发现了才让你们和我们换了职位,你这家伙现在哪有脸来嘲讽我。
白歌心底暗自嘀咕但嘴上却还摆着那副僵硬的笑脸。
见白歌没说什么,罗曼走上前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
“不必担心,你之后在上台表演时我们会好好照顾你的。”
完,他要对我下手了。
尽管内心清楚对方接下来要干的事情,白歌却依旧摆出一张笑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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