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火车上,看着窗外的景色。从郁郁葱葱的林海到峭壁陡峭的山峦。
夕阳下的山丘温柔而静谧,仿佛披上了一层金色的纱衣。蜿蜒的河流如同一条丝带,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波光粼粼的美丽。
距离小不点签完契约过去快四个月了,小不点就是小家伙,我给起的,听起来俏皮叫起来可爱。
特意找了个实力相当的阴兵给他练手,谁曾想被苗青撞见出手替他解围。两人一番交谈相见恨晚,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一点也不假。
小不点请她解除主仆契约,苗青尝试多次失败告终。
我的人都敢动未免太不把我当回事了,正要出手,孙瘸子来电说接了大单要我过去一趟,冷静下来的我摘下戒指扔回抽屉,眼不见为净。
深秋时节,寒意渐浓。
出了地铁站,裹紧风衣朝着孙瘸子的店铺走去。玻璃门把手伸挂着有事外出的牌子,我按下电子密码锁,推门而入。欢迎光临的电子器招呼着进屋的客人。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高手看细节,智者看全局,唯有深入其中,方能领悟真谛。
匆匆一眼,孙瘸子的宝贝还真不少,铜镜、陶罐、佛珠、字画等等。
“这铜镜借我玩两天。”我大声嚷道。
“先办正事,事成铜镜借你。”嘴上答应着,心里可不是这么想的。
孙瘸子就把我说的神乎其神,当见到是个小丫头,雇主二话不说起身准备走人。
“爷爷,以后没眼力劲的你就别委屈自己。拦什么拦,反正被缠上的是她老公,与你何干,正主都不急你急什么。”我把玩着桌上的扇子,含沙射影。
雇主嗤之以鼻,嘲笑道:“哼,这几年找的道士少说说也有百来人,都是雷声大雨点小。”
孙瘸子一个劲的给我使眼色,继续当说客:“哎呀,陈太太,您消消气。这丫头说话就这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
无奈,谁让孙爷爷是我爷爷托付之人呢,更何况他还是我的财神爷。
我从兜里拿出两张符箓拍在桌上,边说边起身:“使用方法问孙爷爷。”
两天之后,雇主陈太太再次登门求见。可惜,我提前接走了孙瘸子长达一个月之久。
“丫头,他可是你爸的朋友,你记不记得小时候来你家拜年的陈叔叔?”
“陈叔叔。”我口中重复着。
“你是说那个给我买棉花糖的陈叔叔?印象中他是个文质彬彬的高中老师。这是彩票中奖了?”随即我又给推翻:“不对啊,就他这面相,还有他老婆的面相,两人都不是富豪命。”转念一想:“这该不会是老爸搞的鬼吧。”
孙瘸子小酌一口白酒,又吃了几口菜,点头承认。
我白了他一眼,不想言语。
第二天,我和孙瘸子分头行动。他去陈家转转,我去陈叔叔所在的学校看看。
上午九点多,早已过了入校时间。门卫师傅见我在校门口站着,询问我为什么没有穿校服,是不是迟到怕挨罚所以不敢进去。我连连摆手说自己已经毕业了,让他不用管我。
我漫不经心的把手伸入斜挎包,取出一个小瓷罐拔开瓶盖,口中念念有词。很快,一只雪白色的银狐从三号教学楼四楼窗户飞扑而来,带起一阵狂风,吹的树枝震颤树叶飒飒作响。
“老女人真是越找越不济!”银狐开口,说明已有百年以上道行。
我看着它回了一句你太嫩,然后交叉食指与中指。它的四条腿上凭空多出四个小金圈,叮’的脆响四圈相吸,哐当倒地,就像屠宰场里待宰杀的家禽一般无二。
我刚拿起电话还没来得及按键拨号,银狐已然颤颤巍巍站立,用牙撕咬着金圈。我找了辆共享单车坐着看,眼神中露出赞许之色,心情像是得到了新玩具一般。
用尽浑身解数还是也无法将其咬断,反而吸力越来越强。
银狐开口求饶:“大仙,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多有冒犯。您大人不计小人过,放过我吧。我保证立马消失绝不再出现。”
我盖上瓶盖,拿出一把小纸扇撑开,银狐‘嗖’的一声吸入其中。合上小纸扇放入包中,骑车共享单车去往附近的地铁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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