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张亦琦心里都美滋滋的,诚不欺我,赚钱的办法就是创造需求。她拿出来一部分钱准备再画几幅画,剩下的被她埋在她睡觉的茅草床下面的土里,确保张氏夫妇绝对不会发现。
周墨在家里照顾了几天母亲后,也重新开始摆摊写家书,张亦琦在大街上再见到他时,他又憔悴了不少。
“你母亲好些了吗?”
周墨起身拱手道“多谢姑娘,我母亲好多了。”他从怀中拿出一吊钱,“姑娘,这是诊费,不知道是否足够?在下暂时有些捉襟见肘,更多还需姑娘等等。”张亦琦开的那两张方子并不便宜,已经让周家要掏空本就不富裕的家底了。
“哪里的话。”张亦琦摇了摇手“本来就是先生先帮助了我,投之以木桃报之以琼瑶,先生不要放在心上。”
两人正客套着,一个穿着官府衣服的人来到告示墙这边贴起了告示,一群人簇拥而上,张亦琦也挤了进去,原来是春闱的告示,三年一度的春试将在明年开春举行。上次去周家时看见周家这满屋子的书籍,他又是个举人,想必这次春闱他也是要参加,正准备问两句,这才发现周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回到了他的摊前,神色入常的在给他人代写家书。看他正忙着,张亦琦也没有打扰,只是悄悄离开了,她想要去平康坊,想要随访一下顾客红袖姑娘的用货体验,提供售后服务。
当张亦琦再次在平康坊见到红袖姑娘时,她换了一席打扮,已经不需要站在门口了,张亦琦是被她的丫头领进了院内,这是个三进三出的大院子,里面琴声弦声不绝于耳,经过左拐左拐再左拐,张亦琦才进到她的屋内。
红袖见到张亦琦的第一句话是“我可等了姑娘好久”。
“恭喜恭喜!”张亦琦回道。
红袖吩咐她的婢女拿了一个红木匣放在案前,婢女打开,张亦琦眼睛都直了。红袖见状莞尔一笑“以后就要劳烦姑娘了?”
张亦琦心里盘算着“这是承包她吗?”
张亦琦默默关上了木匣。“红袖姑娘,你这是断了我的财路,我很难办的。”
红袖微微一笑,“那姑娘不妨开个价吧!”
“红袖姑娘,上次这个方法已经帮你把名气打开了,后面还是要靠姑娘的真才实学,只要我不给别人做,自然不会影响到你的生意。”张亦琦顿了顿,“如果我能离开晋安城,那姑娘就没有这个危机了。”
红袖微微蹙眉,“你想要什么?”
“娘子这里达官显贵,人来客往,是否方便帮我找到一线关系,批下我的过所。”
也是张亦琦今天答应见她除了钱以外的第二个目的,她已经编好一个外出寻亲的理由,越过里正批下过所,好离开京城。至于从晋安去往玉门关的路线,经过张亦琦这几日的仔细观察,她可以在各大商队间溜达,相互套话,毕竟这些商队走南闯北的,说不定身上就有现成的地图。
红袖略略思考了一番之后给她答复“三日之后,你把画交给我,我把过所拿给你“。
张亦琦抱着木匣子出了大宅子,要说这红袖姑娘吧,可能也不是啥有钱人,木匣子里铜钱倒是不少,但大部分都是手镯,发簪,钗环之类的,张亦琦心想她一个粗布麻衣的底层劳动人民哪里需要用得上这种金银首饰,就连张家村嫁姑娘,最多也只是在头上戴一朵珠花,没有别的了。思考了一下,她决定把这些首饰全都拿到当铺去卖了,毕竟,电视剧里都么演的,没有钱就去当铺。
当铺的伙计仔细的看了看张亦琦拿出的首饰,然后问她“小娘子,这些首饰你是否还要赎回去?”
“不赎!”张亦琦斩钉截铁。
“那我们可以给你。”他在纸上写下一个价格。
“可以。”
伙计实在是没有想到张亦琦会这么痛快,狐疑的看了她一眼,“你看清楚了?”
张亦琦无语了“那再涨点?”
张亦琦不讲价的主要原因是她对这些东西的市场价格不是很清楚,但她知道当铺肯定不做亏本的生意,自己肯定是亏了的,亏了就亏了,就当时初来乍到交税了,智商税也是税,毕竟这会儿还没有纸钱,更没有移动支付,换了更多的铜钱她还要背着上路,也是个负担。
张亦琦把换好的铜钱放进木匣子里,又把木匣子换了个布袋,背在身上,准备去夫子家接张山下学。途径周墨摆摊的的地方时周墨已经收摊了,但是他人还没走,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告示前,神色凝重的看着春闱的告示。
张亦琦走过去“周先生,你也要参加的吧。”
周墨侧身一看是张亦琦来了,笑着摇了摇头“我这次不参加。”
这倒是出乎了张亦琦的预料“为什么?”
周墨平静地说道”我上次参加春闱是三年前,母亲和妹妹为了我备考,举家搬迁到了京城,为此变卖了家产房地,掏空了家底,连妹妹的嫁妆都卖掉了,本以为我会高中,结果我名落孙山,母亲不得不替人浆洗缝补补贴家用,结果母亲也病倒了,如今距离春闱只有半年时间,我肯定得全心备考无法出摊,那我母亲和兄妹二人就要饿死了。”
周墨解释了一大堆,张亦琦只听出了一个问题“你妹妹难道不能赚钱吗?”
周墨一愣“她一清清白白的姑娘家,没有定亲,尚未出阁,如何抛头露面。”
张亦琦扶额,别看他年纪轻轻,心里确实老气横秋。“我就出来赚钱啊,我觉得我也是一个清清白白的姑娘家,没有定亲,尚未出阁。”
“姑娘是指出诊看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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