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素山治稻的事情还是落在太子和越钦头上,瞧着时日颇久,济元帝允他们带家属去。
正是这一句话,栖乐跟越钦又外出奔波。
抵达素山时,越钦没有住进素山别院,倒是便宜了太子和太子妃。
总不能风餐露宿,驿站已被户部尚书及家属住满,素山县令只得将自家在村里的浅知居打扫出来,留给他俩。
地方也不是很清苦,院落用竹篱笆围住,是个两层的木屋,算起来也就五间屋子,越钦跟栖乐住在二楼,希夷、张檐和苗初各一间。
栖乐在屋内放完行李,倚着外面的栏杆望出去,只见远山如黛,落霞斜照,有栀香伴夏,仅有的一些暑气也渐渐淡去。
身后传来轻微的木板声,不用看也知道是隔壁住的越钦。
他伸手搭在栏杆,若无其事地开口:“怎么觉着你这几天都避着我?”
栖乐没有看他,只是望着远处的渐渐淡化的远岫:“若真避着你,我就不来素山了。”
“说谎,这是陛下圣旨,你不敢违抗。”越钦毫不留情地揭穿。
缠在一件事上,也着实无趣,栖乐偏头看向他:“星纪有时间,还是多找找治稻的法子。”
“术业有专攻,还是等明日苗初到,再定具体的策略。”
“星纪不加入农大人捉虫的队伍?”
“总之干得好,是太子的功劳,干得不好,也自有农大人定罪,我何必吃那等苦头。”
“那你来此处做什么,体验农家生活?还是招惹农家姑娘。”
“非也非也,自然是治稻,太子领导,我管理。”
聊得起劲之际,一阵姑娘的救命声传来。
栖乐沿着旁侧的楼梯而下,那位姑娘已经推开柴门而入,四个人追了上来。
“你还逃,逃这里也没人能救你。”
姑娘踉跄倒在院中,栖乐搀扶住她的手臂,目光停留在脖子后的黑痣一瞬,被追来之人的恶语惊醒。
她小声问姑娘:“发生何事了?”
姑娘攥着她的手臂,苦苦恳求:“我不回去,救救我。”
栖乐颔首,等着那四个人靠近:“你们要做什么,为何欺负一个小姑娘?”
“我管自家女儿,关你何事?”
栖乐低头问她:“他们是你的家人。”
姑娘点了点头,栖乐又重新看着面前的人:“既然是你们的家人,为何还夹带木棍,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贩卖人口。”
“少血口喷人,劝你别多管闲事。”
“是她不愿意同你们回去。”栖乐骤然想起身后之人,微微侧身:“我无权管,星次台星纪总能管。”
越钦正在一旁津津有味瞧热闹,见众人看向他,他皱了皱眉,没有推拒,走上前冷声道:“说说吧,到底是什么情况?”
他们一经商量,走出一壮年人作为代表,语气不似刚才强硬,带有商量的口吻:“越星纪,官不管家务事,我嫁自家姑娘,您不会管吧?”
越钦所占的位置,离栀子花有点近,香味浓郁,他皱了皱眉:“看你这嫁姑娘属于哪一种类型?”
他们不解的看过来,旁侧人继续道:“愿嫁不管,至于这强嫁,本星纪未免要淌一下这浑水,至于这浑水的鱼,是杀还是放,那就不一定了。”
“您的意思是,管定了。”
“要对本星纪动手吗?”
“不敢不敢,既然星纪您管,小民还是给您这个面子。”壮年人将木棍收在身后,看了那姑娘一眼:“夏栀就给大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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