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天经历两次盘问,还都是出自一家人,傅尘阅已经没了第一次听闻的震惊,有的只是好笑,他没忍住垂着头肩膀抖了抖。

他的失笑在时湛看来,就是遮羞布被揭露后的摆烂,本就生气他祸害妹妹,现在更是气上加气,清冷好看的脸都黑沉了下来。

傅尘阅见状立马收敛,他清咳一声止住笑意,把中午对时沫说得话又挑挑拣拣解释了一遍,最后对于家里那个许久不见的养女,他有些疑惑地反问过去:

“我跟她什么时候有纠缠了?时总从哪里听来的这莫须有的传闻,我本人怎么不知道?”

时湛心里的定论骤然间被推翻了个七七八八,还有些没回过神,下意识答:“有人听傅老爷子亲口说的,你还能忤逆他的意思?”

“他说得就让他去娶,跟我有什么关系。”傅尘阅混不在意,两手插兜靠在墙上,笑问:

“你就是因为这些谣言,不愿把时沫交给我?”

时湛眼神再次恢复往日清明,“不,即使没有这些因素,你们也不适合。”

傅尘阅脸上的散漫渐渐收敛,他站直身子眸子微垂,语气比他签百亿合同时还要严肃:

“时总,我不赞同你的这个观点,两个人合不合适,是要看彼此之间的相处之道,而非你的主观判断。”

“别的人我不管,但她是我妹,我就得对她的人生做长远考虑。”时湛眸光坚定,两个男人单独拎出来任意一个,都是人中龙凤天之骄子的存在。

此刻两人互不退让,周身无形的磁场胶着对抗着,傅尘阅忽地笑了一下,他在这里跟时湛较什么劲,他又不跟时湛谈恋爱,要他同意是尊重,他不同意也阻止不了他的喜欢。

他轻飘飘的转移了话题,“你想不想知道,时沫这次的车祸起因?”

时湛被硬控住,顿了顿利落地吐出一个字:“说。”

一阵耳语交流,时湛和傅尘阅同时出现在楼下一间病房里,单间病床上,一个黑瘦的男人头上包着洁白的纱布,口鼻上罩着氧气在输液。

他伤势较重还未清醒,在昏迷期间已经被傅尘阅的保镖将身搜了一遍,从他的衣服兜里拿到了一个手机,还有一张时沫的照片。

傅尘阅将其拿给时湛看,“受人指使,蓄意谋杀,时总觉得该怎么做?”

傅尘阅手上的照片被压出了痕迹,时沫那张笑着的脸上布满折痕,怎么也抚不平。

时湛不敢想,要是今天沫沫的下场和这张照片一样支离破碎,那他会不会疯掉。

自己悉心养大的花朵,被人这般惦记着生命,只是想想,时湛的眼眶都气红了。

他接过照片,修长微冷的指尖在上面抚了抚,好一阵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找出幕后之人,我要让他们百倍偿还!”

傅尘阅在一旁点头应和,“是该如此,我也觉得交给警方太过便宜他们,得自己动手收拾,才好玩儿。”

时湛朝他瞥去一眼,难得没有反对,只要目标一致,那他就是暂时的盟友。

两人回到顶层时,时沫的点滴已经输完,保镖喊来护士给时沫拔针时惊醒了时沫。

手上传来细微的疼痛时她猛地一抽手,梦里被大货车碾压的恐惧还未散去,她本能的以为手上的疼是对她的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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