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一宁抠掉手印里面的泥土,皱眉咕哝道,这三个巴掌印,很熟悉。
脑中灵光一闪,曹一宁转头看向夏初晴道:“晴姐,你把左手伸出来。”
夏初晴听话照做,曹一宁一看,顿时如遭雷击。
石门上的手掌印中,有一枚简直跟夏初晴的一模一样。
因为夏初晴的左手,是六指。
第六指的位置都一模一样,在大拇指内侧。
“虎子,你的右手。”
虎子同样伸出手,又大又厚,五根指头几乎一样长,宛如熊掌。
曹一宁大概比了比,额头惊出一层白毛汗,右手颤抖着撑开五指,伸向最后一个手印。
结果,一般无二,大小,厚度都是一模一样。
“真TM邪了门了!”
三个手掌印,恰好对应院中三人。
世上有这么巧的事?
曹一宁哆嗦着点了根烟深吸了几口气,定了定心神,大夏天的,脖子后面直发凉。
仔细打量着石门,看着也有些年头了。
也没个印记文字啥的,一时间,曹一宁脑中闪过数个念头。
第一反应,可能是自家老爷子修的。
可是这也不对啊,曹一宁的爷爷,十五年前就去世了,曹一宁几乎都没印象了,他咋知道院中三人长大后手掌的样子,连大小都一模一样。
这院子更是老爷子去世后,老爸才买的。
这一切,是不是有些太巧了。
巧到让人寒毛耸立。
曹一宁伸手,虎子一拉他,就跟拎小鸡似的,将他拎了出来。
“找东西盖上,先不要下去!”
曹一宁嘱咐一声,匆匆钻进老爸以前的书房。
翻来覆去的找了半天,也没找着任何有关于家里有密室的信息。
也就是说,家里人肯定不知道。
第二天,曹一宁带着虎子去了趟废品回收站,淘了一块厚钢板过来。
回去的路上,曹一宁有些郁闷,无奈又心酸。
一块钢板,花光了三人这月的生活费,什么原因呢?
虎子挡脸用的口罩突然绷断了,一露面,差点把看废品站的老爷爷吓的背过气去,曹一宁又是掐人中,又是心肺复苏的,就差给老头人工呼吸了。
好一番折腾之后,老爷子醒了,鼻涕眼泪当场就下来了,吓的坐在地上手舞足蹈的,曹一宁好一阵安抚,然后又是赔礼道歉,又是鞠躬作揖。
拿出五十块钱时,老爷子瞬间消停了。
气的曹一宁直翻白眼。
白费半天劲……
回去的路上,虎子抱着钢板横在胸前,挡住了大半张脸,只露着一双眼睛看路,瞳孔深处,难掩委屈与孤寂。
从小到大,虎子,夏初晴的活动范围很小很小,几乎不怎么出门。
每回出门,必有祸端,轻则破财,重则引发惶恐,骚乱。
俩人一直被街坊邻居当作是异类,曹家老宅在胡同里,也是最深的一家。
后来父母工作忙,父亲又早逝,曹一宁也跟着搬回了曹家老宅子。
二人,这才算是有了玩伴。
老爷子走后,曹一宁也由夏初晴照顾着,一直到了现在。
说来也怪,唯独曹家人接触俩人时,屁事没有,老爷子说是缘分,喝醉的时候,老打趣孙子还说以后让夏初晴当媳妇。
回到自家院子,曹一宁招呼虎子,夏初晴一同下了地洞。
将钢板挡在身上,三人同时伸出手掌,放入石门掌印中。
“嘶!”
刚按进去,三人的手掌同时传来一阵刺痛,五指瞬间被什么东西刺破,鲜血顺着手掌流了出来。
曹一宁正准备抽回手掌时,石门里响起一阵“咯吱”声。
三人连忙躲到钢板后面。
石门缓缓动了,向上升了起来。
露出一个黑洞洞的石室,一股常年密闭的沉闷气息迎面扑来,三人下意识的屏住了呼吸,紧张又好奇的向里探望。
探望好一会儿,并没有出现想象中的毒气,机关,大粽子之类的,曹一宁学着小说中法子,拎着一只老母鸡丢了进去。
打着手电往里照去,见老母鸡活蹦乱跳的,这才动了进去的心思。
三人依次进了石室,挪动着前进,每一步都小心翼翼的,不时用手电四处探望。
石室很空,约莫一间正屋大小,顶上呈拱形,并不是很高,地上铺着石砖,是那种清朝时期的紫禁城铺的大金砖,曹一宁不止一次的去过故宫,一眼便认了出来,地上也没有灰尘,很是干净。
大金砖的出现,让曹一宁心中一喜,更加坚定了这是藏宝密室的猜测,这种砖,在紫禁城的满清贵族后裔家里很常见。
不过,还不确定。
在战争时期,很多古建筑被炸毁,建国之后,也有人拿这种砖修补房子,这种属于少数情况,并不多见。
暂且不论,曹一宁更希望是前者。
手电光照在左右两侧,这两面都是黑红色漆木架子,靠着放着,架子高约一米六左右,分成大小不一的若干格子,摆放着不少盒子,借着手电光,仔细观察后发现,这些盒子虽大小不同,但款式是一样的。
曹一宁细数了一下,不多不少,正好二十八个。
靠近木架,手电光照在一个盒子上,仔细端详,这盒子外表涂着暗红木漆,纹理清晰,手电光一照,油光锃亮,四面,盒盖雕刻着兽纹,是镂空的。
看着古朴厚重,很有年代感。
除此之外,架子上没有其他东西。
曹一心将手电递给夏初晴,缓缓伸出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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